沉默,还是沉默。
见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冬喜又笑了,“我就知道,像你这么绝情的人,肯定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她肆意嘲讽他的无知,他的罪恶。
“既然你都忘记了,那我就继续告诉你。”
“我记得很深,是傍晚天色,那天周五晚上放学。”
“校园种着一排樱花树的夹道内,所有人都在,所有人都认识你,只有我不认识你。我笑着叫你路小起,我奔向你,我想和你像往常一样一起说说话,毕竟我们很要好,经常在天台坐着聊天,是朋友啊。”
“我毫无防备,蠢货一个,奔向你。”
“我为什么蠢,因为我偏信你。当时在天台自我介绍时你说你叫路延,又特意让我在平时相处的时候可以叫你路小起。路小起路小起,确实比路延这个名字亲密。平时,我叫了,那天傍晚,我也叫了。就如往日任何一次相同地叫了你这个名字——路小起。”
“我叫了,可结果却换来周围无情鄙夷的讥笑。”
当时周围还有很多人。
“哪里来的村姑啊?这样的人是你能攀上的?”
“这是我朝你奔去时忽然停步遇到的第一个隘口,突然被那样嘲讽,我歪头,我不明白啊。”
当时,很多人都在,很多双眼睛盯着,有盛明娅,林苒,太多人了。
当时冬喜不明白他们在说、在笑什么,依旧轻声唤他,他们是朋友啊。
可那会儿,俊俏得惑人的少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亦或是看见了什么,他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和平时在天台完全是两个极端。
面对这个独自一人站在他们一大队人马对面的小姑娘,傍晚的时刻,她的眸色亮得令人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