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马家倒了,就相当于斩断他的一条臂膀。
更相当于彻底切断了他、马丹妮、厉老先生和马家之间那条细细的线。
厉宴没有猜错。
两天之后,马丹妮匆匆赶了回来。
算一算时间,她应该是一收到漳城那边的消息,就连夜坐上飞机。
老宅书房。
马丹妮风尘仆仆,坐了二三十个小时的飞机,她早已疲惫不堪,一张脸上也呈现出了年龄感。
她求厉老先生伸手救一救马家。
厉老先生的态度却很冷:“我怎么救?我不过一个生意人,最多在本地和通城有几分面子,漳城离那么远,谁认识我,我认识谁?”
话虽如此,但马丹妮知道,这只是借口。
如果他愿意的话,还是会有办法的。
她咬牙:“厉先生,我求求你了!你放心,用来打通各处关节的钱,都由马家出!”
到了这种时候,能把钱花出去都是好的。
就怕主动送钱都没人收!
眼看对方不为所动,马丹妮又加上了筹码:“只要马家能够过去这道坎,我就让我爸把生意放一放,他岁数也不小了,应该在家享享福,带带小孙子。至于那些生意让谁接手……”
一听这话,厉老先生的老眼里闪出一抹精光。
马家的生意做得可不小,别说全吃下来,哪怕就是分一杯羹,也不容小觑。
“去洗把脸,看你哭得像什么样子。”
厉老先生决定先把人支开,自己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再说。
马丹妮哭得满脸是泪,闻言,她赶紧出去了。
这种时候,绝不能让男人厌了自己!
不过,等她在洗手间里洗了脸,又拿出随身化妆包简单化了个妆,再次回到书房,却发现厉老先生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贱人,差一点被你害了!”
原来,马丹妮刚才一直避重就轻,只说了马家大概得罪人,被上面盯上了。
等厉老先生找朋友一打听,才知道情况远不止这么简单。
一个老友甚至苦口婆心地劝道:“老厉啊,咱们都这个年纪了,还能活几年,别蹚浑水,关键是引火烧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