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也不含糊：“谢谢你在外面替我说话！”

早就有人跑到她面前学舌，讲了陶三娣舌战刘大娘的经过。

陶三娣愣怔了两秒，把头一扭：“谁替你说话了，我那是看不得有人说话不负责！”

李嫂子在旁边对姜芙挤挤眼：“那是，咱们陶老师现在思想可积极着呢，没白听你读的那些报告！”

作为小学校长，也是驻地教育系统的一把手，姜芙现在每隔两三天就会召集所有老师，给她们阅读各种文章，其中最多的就是主席在延安、在各根据地、在会议上的讲话和论述，共同提高思想。

毕竟都是要工作的人，时间、精力有限，学认字儿也不能像孩子那样，一笔一划地学。

所以，姜芙给陶三娣等人想出来的学习办法就是，多读多看，先混个脸熟。

至于文学名著什么的，整个驻地也翻不出一本，加上她担心内容不安全，不健康，干脆不犯那个忌讳。

“收下吧，花露水又不值几个钱，只是我的心意，总比顶着一脸包出去强吧？”

姜芙拉了拉陶三娣的手。

这蚊子也缺德，专门叮姑娘的脸蛋儿，陶三娣又忍不住去挠，都抠破皮了，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想到妗子说过几天要给自己相看，总不好顶着一张疤脸，陶三娣终于收下那瓶花露水。

“我有话跟你说。”

陶三娣把姜芙拽到她自己住的那间屋，开门见山：“你怕啥呢，你为啥不给大伙弄个好食堂出来？”

连孙团长都跟李嫂子抱怨，说战士这些天都没心思训练，主要是嫌食堂的饭太难吃了。

本以为刘大娘的手艺已经是极限，没想到极限就是要被突破的。

没有最难吃，只有更难吃。

要仅仅只是难吃还罢了，好歹能填饱肚子，谁不是从小一路饿过来的。

关键是那饭菜做得毫无章法，前后两个班事先没通气儿，导致大家连吃了六天豆橛子，中午吃了晚上吃，加一起就是十二顿，脸都要吃绿了！

“别说你不会，你指定能干好！”

陶三娣哼了哼。

女妖精那么厉害，一个食堂还能难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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