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行驶,最后停在了祁王府的侧门前,墨韫与兰如玉下车后入了侧门。
墨韫怒火中烧,“老夫现在连个正门都走不得了,这都是你那好女儿干的好事儿!”
兰如玉低声提醒,“老爷,这都入府了,您少说两句吧,被人听了去瑶瑶处境更艰难。”
墨韫也怕丢人,这才闭上嘴,跟着王府下人闷不吭声的去了前院,在正厅见到了端坐的楚玄寒。
他直接跪下,先行了个大礼,再行请罪,求情的话暂时不敢出口,需得先让楚玄寒发泄才行。
兰如玉也跟着跪下,她垂着脑袋不敢看楚玄寒,只是竖起耳朵听着他说话,判断他的情绪。
墨瑶华短期内犯下这么多事,楚玄寒对她已失望至极,说话比上次难听许多,墨韫也不敢反驳。
他满目怒容,“墨韫,当初纳她为妃,父皇就不同意,是本王跪着求来的恩典,她丝毫不懂得珍惜。”
墨韫忙磕了个头,“都是草民当年一心扑在仕途上,在教养上过于懈怠,以至于教女无方,连累了殿下。”
楚玄寒又道:“她给本王频惹麻烦,这都已被贬妃为妾,她还学不乖,又闹出人命来,叫本王如何做?”
墨韫出主意,“听闻那婢女只是个孤儿,还请殿下网开一面,莫将此事闹大,保全王府与逆女名声。”
他特意提到王府,只因他很清楚,楚玄寒最重名声,这两年名声又受损,定要维护祁王府的名声。
楚玄寒冷声道:“本王也不想丢这个脸,只是世上没不透风的墙,多少双眼睛盯着王府,你好自为之。”
“是,殿下。”墨韫道,“草民也明白您的难处,草民会注意舆情,若有风吹草动,便找朋友帮忙。”
“你明白就好。”楚玄寒声音缓和了些,“她犯下这么多大错,本王还能留她性命,已是给足了你面子。”
“是是是,草民多谢殿下的大恩。”墨韫又磕了个头,他这几日为着请罪,磕的头比几年加起来都多。
“你是分得清轻重的人,本王便不再与你赘述。”楚玄寒也不想次次都骂他一顿,还是因着同一人。
“是,草民都懂,是逆女牵连了殿下。”墨韫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只是她毕竟是草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