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急了,瞪起的眼睛几乎冒火,称呼也顾不上了,越发凌厉直白,“你当我不知晓么?几日前,你就安排人偷偷摸摸出府,还想去衡王府!!衡王府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由得咱们随便靠近攀附的么?你想去找那翁元雁,可知人家愿意见你么?!人家如今是皇子侧妃了,与跟你儿子为妾时有天壤之别!”

他喘着粗气,这些时日压抑的憋屈羞辱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我说了,不准去!”

他瞪着自己母亲,前所未有的态度强硬。

“你若执意如此,那我就只能学一学大哥了,把你送回云州老家,免得叫你在这里上蹿下跳,丢人现眼!”

狠狠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茶盖滑落,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四目相对,沈瑞站起身,冷眼如电,直视着母亲,寸步不让。

沈夫人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却惊愕于儿子眼底的愤怒与耻辱,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氏低下头,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与沈夫人做了这些年的婆媳,她对自己这位婆母多少了解。

诚然,沈夫人是很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