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哑然。
云莺俨然不愿再说什么,低下头用饭。
也就两口薄粥,吃了些小菜,又吞了半个馒头,她快速吃完将碗筷一推,就拿着针线篓子走到屋外。
外头日光明媚,比起屋里要亮堂很多,刚好做针线。
母亲愣在原处,捧着碗,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粥里戳着,其实压根没吃到嘴里,就已经腹中沉甸甸,太多的话压在心里,不知从何说起。
云莺就坐在外头窗下,还能依稀瞧见她的背影。
母亲心有不忍,最后还是走过去说:“你就先委屈一下,等几年你弟弟读出来了,到时候咱们手头宽裕了,你再去也一样的。”
云莺抿了抿嘴角,没吭声,手底下飞针走线,绣得越发快速。
母亲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女儿的回应,讪讪地又退回屋里。
没一会儿,弟弟回来了。
拿了换洗衣衫,又洗了把脸,才坐下与母亲说起这段时日在学堂里的事儿,他吃得很快,脸上洋溢着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