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样牵扯的因果和变数太多，过去的事情不可轻易改变，否则无尽因果加身，万古时空将在顷刻间坍塌。

即使是天帝那样随心可超脱的境界，也不会对于已经埋葬在岁月中的过往随意修改。

跨过遥远空间，李源带着天妖来到混沌深处。

冰冷、死寂，辽阔无垠，是星空中永恒不变的主题。

然而，道尊到来，法则共鸣，万千星辰在瞬息间被点亮，散发出莹莹光辉，好似构建出了一片亮银之瀑。

星如瀑，道如尘，恭迎帝者之驾临。

天妖也曾给进入过无垠虚天，却没有到过这般神秘寂静的深处，不免感到好奇。

它左顾右盼，竟然试图搬走那些发光的星辰。

混沌迷蒙，道则流转，清韵似旋涡，法则如涟漪。

漆黑的虚天深处，有一团橙黄色的光芒亮起，好似混沌之初开的泥沼，又如同无极玄黄之气的演化。

浑元凝聚出人形，自虚无中走出，浑身笼罩在柔和的洁白光辉之中，面对李源和天妖，脸庞依旧模糊，看不真切。

并且李源的实力不足以看穿浑元的真面目，而是祂本就诞生于空无，集混沌无量思维，迷蒙不清，变化不定。

“浑元，我们是来谈条件的！”

李源见浑元现身，当即便是一句沉声呐喊，差点串台。

混沌深处，浑元身上绽放出无与伦比的气息，超越了所谓的人性与神性，身为万物之母、源初之极，祂一向神秘无比。

当面对个体生命时，祂便会展现携带人性的一面，因为浑元清晰地知道生灵的贪欲与诸念。

唯有用更贴近对方的形态去交涉，才有可能为混沌争取更多利益。

真要是混沌本能大意识那种基础形态，整个混沌怕是予取予夺，早就被万古以来的各个道尊帝者弄得贫瘠不堪。

浑元有私心，可却代表着混沌的欲望，同时祂也是混沌无尽资源的捍卫者，至少在维持平衡这一块儿，不可或缺。

李源带着天妖前来，气势汹汹，这让浑元感到了一丝不妙。

“源尊，你带着天妖前来，所为何事？”

祂淡然开口，声音在混沌虚天中回荡极远，每一个字节的吐露，都会引起万千星辰闪烁，就好像在回应混沌。

面对浑元，自然不能用对无名帝者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