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穿着一身红毛衣,把自己打扮的热热闹闹的。
那时没觉得时间过得慢。
只想过完年继续投身工作中,做事业,挣钱,再给时幼宜发一笔不菲的零花钱。
可今晚,他准备多少钱也没用了。
没有人再开开心心的收他的红包了。
时洌听着无聊尴尬的春晚,剥完了一盘虾,一半放进白晚舟的碗里,一半放进时幼宜的空碗里。
她不在。
她今年不在,白晚舟的虾也没人吃了。
没有人为她爸爸的脸面兜底了。
时洌心里堵得难受,刚摘了手套,看到白晚舟拿起筷子,夹起虾仁,一只一只地吃了。
她低着头,眼眶有些红。
很努力地在隐忍着情绪。
直到半碗虾吃光,她端过时幼宜的碗,把她的那份也吃了。
——以往,你帮妈妈吃。
——这次,妈妈帮你吃。
晚上,时凛回到房间。
今年过年,他们带着孩子搬回老家一起住。
保姆抱着宝宝睡觉去了,卧室只有林棉一个,她坐在床上整理一沓厚厚的红包,有给她的,给宝宝的。
也有她给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