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闻言,无奈地苦笑着回答:“那又能如何呢?我也是头一回出这么远的门呀,哪里晓得世间人心险恶至此。那些人竟敢欺骗于我,实在可恶至极!罢了罢了,前方若是能寻得一个县城,咱们就去当地的府衙说明情况。大不了亮出咱们的身份来,要么请他们派人将咱们护送回京,要么就让他们护佑着咱们继续赶路。我的这双小脚啊,此刻简直像是已经废掉一般,每迈出一步都犹如针扎般疼痛难忍。”
怡康公主赵宁面露焦急之色,连连摇头说道:“回京城?这怎么可以!我们怎能半途而废啊!别磨蹭了,赶紧加快脚步吧。你瞧这天色,眼看着就要黑下来了。咱们必须得尽快找到一个能歇脚的地方才行,不然在这荒郊野外得多危险呐!你再看看周围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真是太可怕了。唉,经过这次之后,我发誓再也不出门乱跑了。也不知道远在京城的父皇和母后如今怎样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后悔极了,都怪我当时太过冲动行事。”
宋瑶皱着眉头,一脸愁容地回应道:“其实我倒不是很在意冲不冲动这个问题,关键在于,我总觉得咱们这么做真的值当吗?咱们究竟为何非要前往那个地方不可?又为何一定要去找那个人呢?咱们心里都清楚,他很快就要成亲了。我们现在做这些事到底还有何意义?非但不能帮到他什么忙,反而只会平白无故地给他增添许多烦恼罢了。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让我们自己也陷入这般尴尬的处境之中。哎呀,我都快被搞糊涂了,连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都不清楚了。可事实就是如此呀,谁能料到这出门远行竟然会如此艰苦,还处处充满危机,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怡康公主赵宁秀眉微蹙,娇嗔地说道:“你呀,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咱们平日里过惯了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坦日子。可瞧瞧如今这段时日,事事皆需亲力亲为。一路走来,目睹了诸多形形色色之人与繁杂之事,对咱们的触动着实不小呢。要不寻一处僻静之地好好商议一番吧,我总觉着咱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以父皇之能耐,想要找到咱们又岂会困难?更何况,宰相大人亦绝无可能对你不闻不问呐。罢了罢了,莫要再怨天尤人啦,能撑到何时便算何时吧。”
宋瑶颔首轻点,应道:“如此也好,那咱们不妨再往前多走几步。只是经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可能如你所言,咱们或许正处于他人的监视之下,亦或受到了暗中的保护。毕竟,若无人照拂,单凭咱俩这般性情,恐怕这一路行来,不仅马车和马匹遭骗,就连身上所带银两怕也是难以幸免,早就被诓得一干二净喽。嗯,还是赶紧前往前方寻觅一家客栈落脚才是正经事。”可是我实在走不动了。真的好累呀。
怡康公主赵宁轻启朱唇说道:“至于你提及的那件事嘛,其价值与否并非我们所能权衡的关键所在啊。只需将自身分内之事完成妥当便足矣。凡事但求问心无愧,而后听从天命安排即可。除此之外,又能如何行事呢?即便甘愿为人作小、为妾,恐怕那人也未必会应允呢。毕竟他那般心性高傲之人,岂会轻易接受。面对如此状况,我们又能怎样应对呢?也只好感慨自己未能拥有那份绝佳的好运罢了。不过无论怎样,还是要竭尽全力去争取一番。故而也就无需再去埋怨上天或是他人啦。世间本就不存在所谓后悔与否、值得与否之类的定论。此等行事作风绝非我赵宁所惯有的风格。我一心只想让自己的人生不留任何遗憾呐!”
宋瑶闻听此言后,微微颔首应道:“既然你都已然这般言说,那我还有何话语可讲呢?也罢,那咱们就此启程前行吧。首先得自我感动一把,并持之以恒地坚守下去。至于其余诸事,则暂且不必多虑。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此番出行最终并未达成所愿,但好歹也能够欣赏一下沿途的旖旎风光呀。说不定此次离开京城之后,便是此生最后一回了呢。既然如此,那就索性来一场畅快淋漓、毫无反顾的旅程吧。且莫说是委身作妾了,即便是充当一名卑微的婢女或者丫鬟,我也心甘情愿呐。只可惜像我们这样的出身门第,又怎能容许我们如此肆意妄为呢?”
怡康公主赵宁微微颔首,朱唇轻启道:“你所言极是。想来你应当过得比我顺遂些。或许有朝一日,我还得被迫远嫁到那陌生之地呢。这诸多事宜,又岂是我们能够做主的?莫要再这般苦思冥想了。倒不如寻到他当面问一问,看看他可有法子应对眼下之困局?我坚信凭他的机敏聪慧,定能为我们觅得一条生路。如何?要不咱俩一同前去试探一番?”
宋瑶闻听此言,欣然应道:“自然可行!我觉着你此计甚妙,此等念头与见解甚是高明。既是咱们茫然无措不知该当如何行事,索性将这棘手的难题交由他去处置。依我看呐,以他的智谋才略,想必是能够替我们排忧解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