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史梁贺远说:衙役捕快们,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拦着这些人。快过来呀。不要再待着了。快动起来呀。先救,职大人。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怎么一动不动的?你放开我呀。你们这些狗东西别碰本官。
李奋说:谁都救不了你们。别再痴心妄想了。把他们的嘴给我堵起来。听见声音就恶心。给他们带上八十斤的重枷。两个人精力很旺盛嘛。看你们还能说到什么时候。还是要感谢你们两个呀。给我借的胆子。要不然我是真不敢抓你们呀。不是抓你们。只是为了让你们好好休息。本官也是一番苦心呀。希望你们能理解。
管事沈悦臣满脸堆笑地应道:“是李大人啊,小的这就去办,请大人稍候片刻。”说罢,他转身快步走到梁贺和职博文面前,二话不说,迅速用一块破布堵住了他们的嘴,让他们无法再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台下的人群中突然有几个人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台上,其中一人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县令大人怎么能如此随便抓人呢?这简直就是个狗官啊!现在连好话坏话都听不进去了吗?可千万不能抓走两位大人啊!他们可是我们苍山县的大救星啊!我们这些老百姓可都离不开他们呢!快快放了他们吧!”
紧接着,又有一人附和道:“还有职大人,您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人给抓起来呢?这个李大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您可是我们的父母官呐,职大人这么多年来,为我们苍山县付出了多少心血,他容易吗?您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你们赶紧放开他们呀!快放了这两位大人!做人可得讲点良心呐!我们大家可都对他们感激涕零啊!”
然而,这几个人的呼喊并没有引起台上众人的重视,反而引来了宋燕的注意。只见宋燕站在人群中,眼神微微一冷,他身后的那几个人见状,心领神会,立刻迈步朝那几个大喊大叫的人走去。眨眼间,这几个人便被宋燕的手下牢牢地控制住了,任凭他们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束缚。
没过多久,管事沈悦臣便领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只见他大手一挥,身后的人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将典史梁贺远和县丞职博文团团围住,然后手脚麻利地将他们五花大绑起来,并用布条堵住了他们的嘴巴。
紧接着,沈悦臣命人给梁贺远和职博文戴上了一副重达八十斤的沉重枷锁,这副枷锁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艰难地挪动着脚步。然而,尽管如此,两人嘴里还是不停地发出“呜哩哇啦”的声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由于嘴巴被堵住,旁人根本无法听清他们到底在嘟囔些什么。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沈悦臣便将这二人像拎小鸡似的提到了台子中央,然后毫不客气地将他们狠狠地扔在地上,命令他们跪下。
此时,沈悦臣毕恭毕敬地走到李奋面前,躬身施礼道:“李大人,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抓起来了。他们竟然胆敢顶撞大人您,甚至还口出狂言,出言威胁,实在是罪大恶极啊!还请大人您定夺如何处置他们。”
李奋闻言,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梁贺远和职博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哦?两位大人这是在说什么呢?看起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本官讲啊。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本官向来都是虚心纳谏、博采众长之人,你们尽管畅所欲言便是。不过呢,本官可警告你们,若是说些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话,那就免开尊口了,本官最讨厌听这些了。”啊梁大人你在说什么?本官听不见呀。净是说一些本官听不懂的话。这怎么好呀?什么你要给本官一百万的银子?这不好吧。本官向来视钱财如粪土。你是知道的呀。
台下的老百姓们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惊愕和疑惑的表情。他们原本以为这场审判不过是一场走过场的闹剧,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官官相护才是常态。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人群中有人低声嘟囔道。
“不是说官官相护吗?这些贪官怎么也斗起来了?”另一个人附和着。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今天这场审判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老百姓们,此刻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