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神医一见于三娘,脸色大变,立刻吩咐众人备热水、银针、草药,一刻不停。
屋里药香渐浓,银针齐出,刘神医一边施针逼毒,一边汗如雨下。于三娘偶尔痛得轻哼一声,却始终昏迷未醒。
萧爽站在一旁,目光一刻不离于三娘,手指紧扣成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侯琛跪在床前,双手合十,不停喃喃祈祷:“堂主,您千万不能有事,求您撑住……”
屋外,夜风仍在,茶行门口灯笼晃晃悠悠,照得整座茶行静悄悄的,只有内堂隐约传来银针穿刺皮肉的细微声响,和偶尔一声低低的痛吟,叫人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萧爽和萧铎站在廊下,望着黑沉沉的天幕,二人眼底不约而同地掠过一丝杀意。
“南宫影……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萧铎低声道,语气森冷如夜色。
夜色将尽,东方隐隐泛白,春来茶行内却灯火通明,一室药香弥漫。
刘神医披着单薄的旧袍,满头大汗,银针遍布于三娘周身,眉心、脉门、膻中、太渊、曲池……针法凶险,药汤苦涩,但于三娘自被抬回后,便如沉入幽潭,再无半点转醒迹象,脸色苍白得渗人,唇边微微泛青。
侯琛守在床头,眼眶红肿,衣袖早被泪水浸透,却始终不肯离开半步。萧爽和萧铎站在门前的廊下,脸色阴沉似铁,整夜未曾合眼。
刘神医手上不停,眼底却难掩凝重之色。他缓缓放下最后一根银针,长叹一声,拱手对侯琛、萧爽及萧铎道:“诸位,这夫人中的是一种奇毒,阴狠至极,我这一身本事,能拖住毒气扩散已是极限,若再不以异法解救,恐怕……”
他话未说完,萧爽猛地一颤,给他鞠了一躬,认真地恳求道:“神医,不要放弃。您再试试……再试试啊!”
萧铎走上前看了看,转头看向萧爽,眼神沉凝:“二哥,我看这样下去不是法子。”
萧爽目光如刀,紧盯于三娘一动不动的身子,沉声问:“你有更好的法子?”
萧铎咬了咬牙,低声道:“如今若说咱们认识的人中,还有能力救她的,便是叶知卜了。此人我虽认识时间短,但见证过他的医术,当之无愧‘神医’二字。另,他不仅精通歧黄毒术,还会些奇门易数、若他能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