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脚迈着四方步,往院外走去。
容向笛也看向二人,尤其是对着袁璩说道:“你五哥当日最喜欢把你偷偷抱出来与我们一同玩耍,那时候你不哭不闹,比旁的孩子聪明伶俐。而今听得你口若悬河,条理分明,看来——与少时无二,如此,我也算放心。”
本来还打算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
只想着来日方长,思及此容向笛追上父亲,李嶝随后跟上,送他们出府。
倒是袁璩定定看着三人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云烟小心翼翼上前搀扶,“大奶奶,回屋吧,外屋里头没有火盆子,冷得很。”
“扶我出去看看。”刚刚勉力而行,这会儿身体有些虚弱。
前些时日掩着要下的雪未下,这两日看着怕是再兜不住,寒风也肆虐起来,竹雨连忙拿了披风出来,几乎是半裹半抱,把袁璩遮得严严实实。
“往日里你们怎么过的年?”袁璩仰头看向云烟与竹雨。
竹雨想了想,有些感叹,“回大奶奶的话,我们几个小小年纪就进了钟府,好似能记得的年都是在钟府过的。拆旧换新,上下打扫,到了除夕,就与其他姐妹一起剪窗花贴桃符,守岁到了初一,还得陪着小主子去买痴呆,燃爆竹。”
去岁如此热闹,今春还未过完,就跟着主家锒铛入狱。
想到入狱后所受磋磨,云烟与竹雨不约而同沉默起来。
袁璩又问,“今年克叔有无安排予你们做了新衣新鞋的?”
竹雨与云烟连忙点头,“赵管家安排我们各自去领了布匹,足够做两套春衣、两双绣鞋,还余了不少能做些绢帕香囊。”
只是她们近日忙着给袁璩赶些衣物,还无暇顾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