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样好没意思,他要慢慢来,钝刀割肉,让他们疼,但不致死,给希望再无情抹杀,再给希望,再抹杀。
如此循环往复,就像是猫捉老鼠,直到这些人崩溃为止。
第一个选谁呢?祁溟乂靠在墙上,修长的手指翻阅着祁溟寒交给他的名册,上边是祁溟寒这些人收集的关于当年的信息。
内容详细到当时的每个人都说了什么话,对比下来,最过分的就是他的叔公,如果不是他起头,也许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当年那些真正做决策要把他送走的人已经老死,报复不到,那就只能拿这个始作俑者开刀咯。
为了防止衣服被弄脏,也可能是职业习惯,他换上了黑色大褂,与太阳一同藏匿在黑暗中。
待到指尖星火熄灭,他循着名册上的地址,形同鬼魅般潜入祁叔公所在的宅院。
仿佛是不忍去看即将要发生的事,今晚的月亮半隐在厚厚的云层后,院内很暗,仆人正在点灯。
“前两天来的那个小丫鬟呢……就是那个打碎东西的,调教得怎么样了……你只用回答我好没好,其余的是你该问的?”
一道高傲刻薄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断断续续,不知道是在和谁交谈。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少爷找她有事,她的好日子要来了……”
人似乎走远了,后边的话听不太清,祁溟乂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就是祁家的家教?真是好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