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掉染血的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被红酒浸透的布料上轻轻一抹——指腹沾着正在消退的金色纹样。
“蓖麻毒素与乙醇发生显色反应。”池延祉将指尖按在骆长河溃烂的腕部伤口,皮肉立刻翻涌出蓝紫色泡沫,“这才是你藏在陈郗琮酒窖的真货吧?”
警官的视线无波无澜,眉目英挺深邃。
“今天见面,为了这个?”
骆长河终于瘫坐在地,他苦心设计的潜逃交易,原来早被警方和陈郗琮精心布局。
全部都在拿他当牺牲品!
陈郗琮突然鼓起了掌,腕间手表昂贵低奢,带着上位者独有的矜贵,打破冷凝压抑的寂静气氛,“精彩。”
他深眸望向池延祉,不慌不乱,云淡风轻,“池队长的任务已经完成,把我们都扣在这里,恐怕没有理由吧?”
“GX714号,载重吨位三千。”池延祉突然甩出物证袋,染血的单据拍在黑金桌面,并未侧头。
“你十一年前送唐今岁离港时,货舱装的是可卡因原料。”他枪管突然转向陈郗琮,“需要我请唐小姐辨认一下吗?”
水晶吊灯残骸里,唐今岁粉白裙裾染了血渍,像朵颤巍巍的铃兰。
三个世家公子立刻围上去,陆家小少爷甚至脱下高定西装要裹住她发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