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我当夜莺的羽毛随意践踏,有人却愿意做永远为我亮着的玫瑰。」
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总是明白的太迟,所以不知道——
有些月光一旦错过,就会变成蚀骨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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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窗外的木棉树簌簌抖落最后几瓣橘红,蝉鸣像融化的蜜糖般黏在玻璃上。
夏季的阳光在后墙切割出斜斜的金色方格,姜里踮脚去够储物柜顶端的档案盒时,池延祉的警校制服擦过她耳尖。
十七岁的夏风卷着油墨香,他左手撑在她头顶的金属柜门,右手摘下她发间沾着的木棉絮。
金属柜门折射的光斑恰好掠过少年凸起的喉结,将那道起伏的阴影投在她的背后。
“教官来了。”他嗓音清哑,呼吸扫过她微动的睫毛,腰间武装带硌得女生校服衬衫起了皱。走廊尽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里转身抬起头,看着他喉结上细小的汗珠滚进深蓝警衬领口。
池延祉一手撑着柜门,突然偏头碰了碰她嘴角,像蝴蝶停在沾露的百合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