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都是因为那小子,要不是他,咱们怎能落的这步田地?”朱勇牙咬的嘎吱作响,拳头的关节攥的发白。
“行了,”张辅瞪了他一眼,“你还嫌事不够大,他是皇上的亲叔叔,当朝亲王,你还真揍他一顿不成?”
“我咽不下这口气!”朱勇气道。
“咽不下也要咽,”张辅又道,“这事说到根子上,也不能怪越王。”
“那怪谁?难道是哪些文官?若不是他张扬行事,能连累到咱们?”朱勇道。
“他只不过是皇上杀鸡儆猴抛出来的饵,”张辅说着,叹了口气继续道,“扬州案发时,我就跟你们说了,皇上早就放出风来要整顿吏治,你们当成耳旁风,还我行我素,和那些地方官暗中打连连,皇上能不生气嘛。”
朱勇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低头不语。
“好了,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若我们还不知进退,闹到朝堂上就不是今天这个局面了,皇上够给我们面子了。”张辅道。
“皇上毕竟还念着旧情,你们以后都给我老实点,不要在和那帮外臣藕断丝连,更不要再收他们的东西!”张辅又嘱咐道,随即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边慢慢累积的黑云又道:“山雨欲来啊”。
“是是是,我等记住了。”众人连连点头。
这帮人走后,朱祁镇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你说他们是真心的吗?”
草棚里没有别人,只有侯宝在一旁伺候。
“皇爷的疑心病又犯了!”侯宝暗道一句。
可他哪敢接这话,只好低着头看着脚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