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咨,你真是好样的,敢尾随朕到杭州来,还有,你指使徐铉阻缓朕的行程,究竟想要干什么?说!”
徐铉交代了,他撺掇李煜去苏州、秀州,就是为了耽误工夫。
刘政咨脸色发白,浑身燥热,用力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啪!”
一个官窑烧制的茶壶,在刘政咨跟前摔得粉碎。
“刘政咨!你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李煜真生气了,朕可以纵容你们贪点污、受点贿,搞点小特权,可要是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那真是找死。
除了生气,就是失望,徐铉、刘政咨被视为心腹,从太子之时,到登基之后,大风大浪、长期共苦,如今刚打开一点局面,这些人就要动歪心思了?
“陛下,我……”
“烛庆,拿剑来!”
烛庆一声不响,摘剑送来,李煜扔掉剑鞘,快步走了过来。
“陛下恕罪,臣是为陛下一世英名,不被外界诟病!”
刘政咨的舌头,终于顺溜了,开口说——不,是喊——出这么一句。
剑锋,已经扫在了刘政咨的官帽上,裂开不小的口子,他若再不出声,李煜……大概率也会停手。
杀人,自己技术不行,再说也舍不得杀。
“朕的英名?好,你倒说说,朕哪儿有英……怎么会被诟病!”
刘政咨瞟了一眼肩膀上的剑锋,耳朵上一滴汗珠落下,又迅速滑落。
一咬牙,说道:“陛下急着赶回常州,难道不是,着急去见符太后?”
李煜手一哆嗦,剑锋划过刘政咨的脖颈,他也一哆嗦,瞬间,一道血痕。
“谁告诉你,朕要去见符太后?朕是要去镇江!”
“陛下,臣已死谏,不必隐瞒,当夜陛下与符太后……暗结连理,春风一度之事,臣已知晓。”
李煜把剑扔到地上,攥住刘政咨的衣领,发出了否定三连——
我不是!
我没有!
别瞎说!
“朕乃大唐天子,怎会不顾人伦,做出那种事情!你听谁说的?”
问话之际,转头看了一眼烛庆,烛庆吓得跪地辩解:“陛下,我没说!”
徐铉被晾在一边,焦头烂额,壮着胆子劝慰:“陛下,稍安勿躁,容刘司徒解释……狡辩。”
李煜一脸黑线,松开刘政咨,气鼓鼓地坐回位置。
“陛下,小玉带楼暗中配有侍卫,臣要知道,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