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如是哉。”朱厚照颔首道,手中的玉虎把玩的飞快,“只是,清丈的期限稿中还没定么?”
王琼道:“还未定。”
朱厚照闻言点点头:“应当定下来才是。”
毛纪闻言不作声,王琼道:“臣遵旨。”
朱厚照看向朱载坖道:“你也有功了。”
朱载坖笑道:“臣年幼不知庶务,这都是陛下居中指挥,阁臣辅弼之功。”
朱厚照心中笑骂:“这小子还挺像那么回事。”于是点点头道:“阁臣都有功劳,先记下来。”
张仑道:“启奏陛下,浙江原以清田,且顺天府、河南皆已清丈田亩,条例若发,几处是否还要清丈田亩。”
朱厚照闻言道:“这个我是知道的,张璁、桂萼清丈皆实心办差,毕竟是百年旷举之事,尔等在位,也应当告知诸省,且不可草草了事,徒为虚文耳。”
张仑笑道:“如果这样,陛下要赏了。”
众人闻言心中皆大惊。如今张璁贵为从二品布政使,桂萼是正三品顺天府尹,怎么赏?而且张璁不过是正德十六年进士,短短四年就已经位列二品高官,还怎么赏?
朱厚照却笑道:“是该赏。”
毛纪却道:“启奏陛下,张璁不过正德十六年进士,陛下屡屡破格提拔,四年之间连升数级,岂不闻峣峣者易折,陛下若真爱护,赏些钱财即可。”
朱厚照却想到当时梁材的奏言,但是毛纪也说的在理,于是道:“没说升职,先生多虑了。”
说完朱厚照拿起一本奏本,便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