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转出个精瘦汉子,正是先前被秦峰注意到的跟踪者。
沈风扯松领口冷笑:“诺言是说给人听的,不是给蝼蚁的。况且……”
他眼中泛起血色:“敢动我沈家的人,等于在我祖坟上撒尿!”
汉子会意阴笑:“属下这就去。”
“不急。”
沈风抬手拦住:“明日有出大戏要唱。你现在去清场,明日镇子里不许半只苍蝇乱飞。”
待属下退去,沈风闪身钻进巷尾,对着虚空比划暗号。
身后砖墙忽然水纹般晃动,竟凭空显出道五旬武者的身影。
枯瘦男人裹着松垮长袍,冷脸站在夜色里。
明明普通长相,偏生透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威压,待你想细看时,那气势又消散无踪。
他背后斜挎着个布条缠裹的长条物件,在月光下泛着森冷光泽。沈风快步迎上前,恭敬垂首:“见过怒剑长老。”
“您动手那会儿,秦峰身边有动静吗?”
见老者摇头,沈风眉峰骤紧——这完全不合常理。
若真有宗师暗中守护,怎会眼看那小子遇险?难不成之前八大高手暴毙,不过是秦家花重金雇宗师演了场戏?
沈风眼底闪过精光,旋即收敛心神:“狂刀长老今夜潜回,明日之事就仰仗您了。”
想到自己布下的杀局能让宗师饮恨,他兴奋得指尖微颤。
怒剑摩挲着剑柄布条:“张老鬼活成精了,当年秘辛除了那些大人物,就剩他肚里藏着点。若非他大限将至……”
老者忽然话锋一转:“方才明明能取那小子性命,为何拦我?”沈风警惕四顾,压低嗓音:“正要动手时,柳家丫头突然凑过来搭话——她姑姑就在附近等人。”
“柳倾衣?”
怒剑瞳孔骤缩,喉结滚动两下:“她怎会此时返家?”
“许是思乡心切?”
沈风捻着袖口暗纹:“具体缘由尚待查证,眼下要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