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椅子搁在了严嵩身侧,也就是平行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下去。
笑吟吟的道:“如此,此后本伯也能时常与元辅亲近亲近。两全其美。”
……
“长威伯在直庐和严世蕃起了冲突……羞辱了严世蕃,接着进了值房,排座次时徐阁老主动相让,不过长威伯并未安坐,而是以亲近之名,把自己的位置安在了元辅的侧面,平起平坐。”
芮景贤说的绘声绘色,提到蒋庆之夸赞严世蕃乖时,道爷面色古怪,想笑又忍住的味儿。
当说到蒋庆之把椅子搬到严嵩身侧时,芮景贤瞥了道爷一眼。
道爷嘴角微微翘起。
“瓜娃子!”
……
直庐,严嵩的值房中。
徐阶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
蒋庆之和严嵩平起平坐。
往日严世蕃大喇喇的坐在严嵩下面一些,但今日却坐在了朱希忠之后。
严嵩神色平静,“陛下既然开了新政,我等责无旁贷。长威伯首领新政,可有谋划?”
“尽力而为罢了。”蒋庆之自然不会把自己的谋划说出来。
“那么,直庐这里……老夫刚令人整理了一间值房,长威伯此后是在直庐轮值,还是……”
“轮值,暂时不必。”蒋庆之不会把自己陷在直庐,“陛下的意思,我这里总揽新政。新政之事千头万绪,若是有事儿要直庐配合,本伯自然会开口。”
说完,蒋庆之突然换了话题:“对了,京师治安不靖,以至于本伯的庄子昨日被贼人洗劫,此事后续如何,本伯拭目以待。”
——这事儿本伯要追究!
严嵩点头,“此事长威伯自行处置就是。”
你自己和陛下沟通,老夫,不管!
“另外,清查田亩之事,户部首当其冲。”
蒋庆之看着严嵩,“元辅可有交代?”
——本伯要开动了,严党是什么立场?
“此乃好事,不过,若是操之过急……反而不美。”严嵩的话柔里带钢,却找不到错处。
…蒋庆之压根不和他纠缠这个,就像是通报一声完事儿,他看了众人一眼,“令人去户部,请了吕嵩来。”
三把火!
开始了!
……
城外的蒋家庄,庄户们把悬赏的消息传到了各处。韩山本以为今日不会有消息,可没想到的是,消息不过传出去一个多时辰,就有人来了。
“那些人昨日下午躲在树林中,我看到本村的马老二也在里面,贼头贼脑的……”
来人是邻村的农户,韩山问:“马老二可在?”
“在。”农户说:“先前我故意寻了个由头去他家,这厮正在酣睡。”
韩山回身,“去请了伯爷的护卫来。”
波尔被莫展安排坐镇庄子上,闻讯赶来,得知消息后,当即说:“咱们便衣前去,悄然拿住马老二,拷打问话。”
韩山说:“就怕打草惊蛇,要不等晚上再动手?”
波尔摇头,“伯爷今日就任,说是要弄个东西祭旗。”,他指指脖子,“总得见血不是。”
随即他带着两个护卫,跟着农户到了隔壁庄上。
“天冷,都在家里蹲着呢!”此刻村子里冷清之极,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农户吸吸鼻子,手从袖口中伸出来,指着前方一处破烂屋子说:“马老二家就在那。”
“几口人?”
“他父母去了,人又好吃懒做,便跟着兄嫂过日子。加起来五口人。”
“好!”
波尔带着护卫上前,轻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