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都不是最引人注意的,最令人在意的,是他唇边斑斑点点已然结痂的污血。
污血从他的唇畔,一直蔓延到他的胸口,袖口,甚至连衣衫的下摆,与案几的竹席之上都沾染上了不少痕迹。
从前的和善与宽厚都已经消失,徒留狰狞与可怖。
面容扭曲的刘老先生无声无息的合眼侧躺在窗下的案几上,手边则是一杯尚且有几滴残酒的瓷杯。
叶青釉站在帷幔下,前是刘老先生,后是越小公子,没法子进,也没法子退。
她就这么站着,一直到万籁俱静之中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而后脚步如猫的长留带着一个木匣走进了书房:
“叶小娘子,这是郎君给你的”
言语没有说完。
因为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叶青釉更改过位置,刚巧可以看到面容的越明礼。
书房之中有足足三息的沉寂,而后,便是骤然变重的疾步声。
叶青釉放下帷幔之时,长留已然试探出了自家小公子的脉搏,脸色铁青的朝门外大喊:
“去请大夫不,去请大公子回来!!!”
远处应是有人应了,随后便又是一连串纷乱的脚步声。
叶青釉没有开口,径直走到试图将越明礼从桌上扶下来的长留身边,拿起了对方随手放在桌上的木匣子,道:
“你们既还有事,我便不多留了。”
“这木匣子本就是我的,我带着先走一步了。”
长留已然将自家小公子架起,听到这番言语,差点脚下一个不稳,连带着身旁之人一起摔倒在地。
长留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叶小娘子,你”
这叶小娘子,怕不是疯了不成?
自家小公子为了娶她为妻,与她同穴而葬,这段日子里几乎茶饭不思,闹的柳越两家鸡飞狗跳。
怎的如今,小公子明显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