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水门被缓缓拉开,早已等候多时的汉军艨艟斗舰立刻鱼贯而入,沿着城内河道迅速向城中心突进。
与此同时,无数汉军攀墙而入,沿着射阳城墙将射阳城彻底包围了起来。
“敌袭!敌袭!”
直到汉军的战船冲入城内河道,射阳城才猛然苏醒过来,无数火把亮起,杂乱的脚步声、兵器碰撞声、惊恐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彻底打破了夜的宁静……
“稳住!都给我稳住!弓箭手!射箭!堵住河道!”
吕翻被亲兵从睡梦中惊醒,衣甲不整地冲上城墙,看着城内河道上密密麻麻的汉军战船,以及不断从船上跳下、冲向岸边的汉军士卒,吓得脸色惨白,声嘶力竭地吼道。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此次行动由太史享攻水门,陆逊攻城门,太史慈领大军随后跟上,进城之后一路猛攻,直取城中府库和兵营。
魏军仓促应战,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许多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穿好盔甲,就被蜂拥而至的汉军砍翻在地。
“将军!顶不住了!汉军太多了!”
“将军!南门被突破了!”
“将军!快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随着射阳城到处失守,吕翻彻底慌了神。
他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眼看大势已去,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亲兵,转身就想往北门逃窜。
“哪里走!”
一声虎吼传来,陆逊手持长枪,大步跟上,枪出如龙,瞬间便将吕翻身边的几名亲兵挑飞。
吕翻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便瘫倒在地,颤声道:“饶……饶命!我乃徐州别驾吕虔之子!”
“哼!土鸡瓦狗,也敢在我面前饶舌!”
陆逊长枪一横,冰冷的枪尖抵在了吕翻的咽喉。
“绑了!”
随着主将吕翻被生擒,射阳城内的抵抗彻底瓦解。
天亮之时,这座位于中渎水要道上的城池,已经插满了汉军的旗帜。而位于中渎水北侧的淮阴城对于此事却一无所知……
“先生妙计,一战而下射阳,吕翻小儿已成阶下之囚。”
太史慈看着被五花大绑、面如死灰的吕翻,对庞统拱手道:“此番功劳,先生当居首位。”
庞统摇了摇头,认真道:“太史将军,区区吕翻,何足挂齿?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才是关键!
将军,射阳已下,文聘此刻定然还蒙在鼓里!时不我待,我军当立刻挥师北上,趁其不备,直捣淮阴!”
“传令下去,留偏将谢旌率三千兵马镇守射阳,看押俘虏,确保后路无虞!其余大军,即刻登船,水陆并进,全速赶往淮阴!务必在文聘反应过来之前,兵临城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