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就在此人得手的同时,其余几人也相继得手,刀刃入肉的声音和临死前的惨叫声在寂静的西门区域响起,又被远处激烈的喊杀声所掩盖。
他们正是魏延事先埋入城内的汉军,这些汉军锐士出手狠辣,配合默契,几乎都是一击毙命,守卫西门的数十名魏军士兵,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便被屠戮殆尽!
高翔一脚踢开脚下的尸体,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迹,立刻指挥手下:“快!清理尸体!控制城门!把门闩顶上,别让里面的人关门!放信号!”
几名身强力壮的士兵立刻上前,将沉重的门闩死死卡住。
与此同时,一捧烟花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腾空而起,在弋阳城西门上方的夜空中,“蓬”然炸响!
“将军!信号!”
城外密林中,一直耐心等待的魏延,在看到那朵焰火升空的瞬间,眼中猛然爆发出一道凶光!
“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今夜!随我杀进去!踏平弋阳!”
魏延举起手中的环首刀,指向门户大开的弋阳西门,厉声怒喝。
“杀!”
早已按捺不住的两千铁骑爆发出震天怒吼!马蹄阵阵,卷着漫天尘土,朝着洞开的西门狂奔而去!
当汉军骑兵如同赤色闪电般冲入城中时,城墙上仍在浴血奋战的魏军才惊恐地发现,但为时已晚!
“不好!汉军杀进来啦!”
“快跑啊!”
惊恐的呼喊声如同瘟疫般在城墙上传播开来,守军的士气瞬间崩溃!
“二队!沿着马道冲上城头,把城墙上的杂碎都清理干净!其余人!随我直捣郡守府!给老子把那郡守揪出来!死活不论!”
魏延在马背上咆哮着,率领着骑兵主力,沿着城内的主干道,朝着郡守府的方向直撞而去!
街道上,零星试图抵抗的魏军士卒,在川南府铁骑摧枯拉朽般的冲击下,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撞飞、踩踏,当场毙命!
与此同时,另一队汉军骑兵则沿着城墙内侧的马道飞驰而上,如同砍瓜切菜般,清理着仍在城墙上负隅顽抗的魏军,厮杀声和惨叫声响彻整个弋阳城墙!
城内的巷战并未持续太久,在汉军骑兵的冲击和步兵的跟进清剿下,残余的魏军很快便被肃清。
当魏延带着一身煞气,率领已经归降的弋阳县令逄仪以及麾下亲兵冲入郡守府时,只见李绪面如死灰,瘫坐在大堂之上。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柄沾血的长剑,脖颈处一道深深的剑痕还在汩汩流着鲜血,显然是刚刚自刎。
“哼!倒是便宜了他!”
魏延看着李绪尚有余温的尸体,冷哼一声,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
他转过身去,一剑插进了弋阳县令逄仪的腹中,悄然离去,只留下睁大了眼睛的逄仪在地上不断抖动……
“割下他们两个的首级!用长杆挑起来!将头颅传示弋阳郡各县!昭告所有曹魏官吏,降者生,抗者死!胆敢负隅顽抗者,李绪和逄仪便是下场!”
“喏!”
很快,这两颗象征着弋阳郡最高权力的人头,被汉军传首四方。
那些原本还在犹豫、观望,甚至心存侥幸的弋阳郡下辖各县的魏国官吏们,在亲眼看到李绪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后,无不吓得魂飞魄散……
不过短短数日之内,期思、西阳、蓼县……弋阳诸县纷纷打开城门,县令、县尉们争先恐后地捧着印信,向汉军投诚,唯恐落后一步,便步了李绪的后尘。
很快,整个弋阳郡,除了最东面靠近庐江,且有庐江驻军策应的安丰县还在负隅顽抗之外,其余诸县,已尽数插上了赤黑色龙旗!
而此刻的汝阴城中,正被法正大军围困得如同铁桶一般,每日承受着汉军猛烈攻击,早已心力交瘁的夏侯渊,却对发生在南方的剧变茫然不知。
他做梦也想不到,此时此刻,整个豫州东南侧翼,已经悄然易主。
一张由法正和刘晔精心编织的,将淮南魏军主力一网打尽的巨大罗网,正在无声无息地缓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