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姐这病是那只猫……哦对,薛定谔的病!
想病就病着,不想病就好着。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暧昧的氛围。执棋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娘娘,陛下已经起驾回宫,嘱咐您好生歇息。您……已经睡下了吗?”宋悦笙看了眼面前眸色幽深的男人,扬声道:“是有些乏了,你们也去歇着吧。”
待脚步声远去,她挑眉看向闻彧:“执棋说‘皇上’已经走了,那你……”
“是寒鸦。”
闻彧上前一步,“因我和翊王二人特殊,寒鸦或者寒鸣常假扮我们其中一个。”
他的指尖突然触到她夜行衣的衣料,眸光骤然转冷。
“笙笙。”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声音却是试着和她商量:“皇宫不是将军府,宫中暗箭不长眼,你会死。”
“以后不穿就是。”宋悦笙伸手推他,“快回去吧。明日若再不上朝,太后怕是要让那群老臣把你参成筛子。”
闻彧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床榻方向带:“今晚不走,我陪你睡。”
“嗯?”她脚步一顿。
“只抱着。”
他不信南山巫术会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去。
但着人请沈栖鹤给她瞧病,他却跟着大太监回来禀告。
……西域冰魄毒。
闻彧忽然很想笑,从出生到现在,但凡是他珍视的,最后都会离开他。
他的声音软下来,带着几分罕见的恳求,“笙笙,成婚至今,我们还未同榻而眠过。”
宋悦笙望进他眼底那片暗色海洋,忽然轻笑:“……好。”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但愿陛下不会后悔。”
后悔?
闻彧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宋悦笙的掌心,他最后悔的,是没能早些查明当年那个女孩就是她。
但很快,他发现了更让他心神不宁的事——
怦怦——怦怦——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寝殿内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