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后,那枚玉佩钥匙的图样纤毫毕现,连每道纹路的尺寸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上元夜前要见到成品。”
苏枕河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娘娘是要在那夜送给陛下?”
“和他没关系。”宋悦笙一边说,一边和麻雀精沟通玉佩的颜色,随后她拿起一根韭菜道,“颜色比韭菜淡一些,透亮程度像翡翠。”
苏枕河喉结滚动,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灶台:“娘娘这要求.……”声音里带着刻意的为难,“可不容易办到。”宋悦笙挑眉:“黄金万两够不够?”
“娘娘真大方。”苏枕河忽然逼近,身上还带着灶火的热气,“下官倒好奇,这般贵重的物件,究竟要送给哪位……”
“知道的越多,”宋悦笙不退反进,指尖抵上他心口,“死得越快。”
她红唇微启,吐气如兰,“苏掌印有大事要做,你还是装糊涂比较安全。”
苏枕河眸色骤暗,猛地扣住她手腕将她按在米缸上。
面粉袋被撞倒,扬起一片雪白的尘雾,在两人之间织成一张朦胧的网。
“你都知道什么?”苏枕河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宋悦笙腕间的肌肤已经泛起红痕。
“不过些微不足道的小道消息。”她在粉尘中轻笑,丝毫不惧他眼中杀意,“你放心,我对你的计划没兴趣。”宋悦笙突然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苏枕河耳畔:“而且……你想要的,很快就能实现。”
她清晰地感受到钳制自己的手掌微微一颤。
苏枕河为了给师父报仇潜入宫中,这一点倒是与何映雪莫名其妙要置太后于死地的行为不谋而合。
得益于沈栖鹤的检查,她才知道那些燕窝里的毒药正在一点点蚕食太后的性命。恐怕等太后用完存在栖梧宫的最后一盒,就该命丧黄泉了。
苏枕河盯着宋悦笙看了一会儿,突然缓缓松开钳制,后退时撞翻了盐罐,雪白的颗粒洒了一地,“十四日晚,来取货。”
“什么时辰都行?”
“最好是亥时。”苏枕河弯腰拾起盐罐,“尚膳司那会儿没人,你来不会被发现。”
宋悦笙点头:“好,到时候我拿银子给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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