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让必须死。
而且是和她没关系的死去。
“小宋,你等等。”
宋悦笙擦完药正准备离开,听到珍姐喊她的名字,不由得停下脚步,“怎么了珍姐?”
“这两千块钱你拿着。”
珍姐直接塞到宋悦笙手里,“别拒绝,谁没个低谷的时候?当年我这济世堂也差点儿开不下去,现在不照样成了连锁店?就当是珍姐我给未来大明星投资了。”
宋悦笙盯着上面“济世堂”三个烫金小字,突然觉得这薄薄的纸重若千钧。“女孩子家……”珍姐突然伸手拂去她肩头一片不知何时沾上的紫藤花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别太苛待自己。”
宋悦笙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她死死攥着信封,指节泛白,生怕一松手就会失控地哭出声来。最终只能挤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谢谢”,便仓皇转身冲进夜色中。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夏天的清凉。
宋悦笙跑出很远才停下,后背抵着冰冷的砖墙缓缓滑坐在地。
信封边缘被她捏得皱皱巴巴,泪水砸在牛皮纸上,晕开深色的圆点。
“没出息……”
她狠狠将眼泪往上抹,仰头望向那轮孤月。
月光如水,照见她泛红的眼尾和咬出血痕的唇瓣。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妈妈应该会像珍姐这样,一边唠叨一边往她包里塞零花钱吧?爸爸大概会板着脸说“女孩子出门要多带钱”,然后偷偷往她钱包里多放几张钞票……
宋悦笙深呼吸,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要对抗沈家那样的庞然大物,就必须找到更强大的靠山。
而今晚那辆车的主人……就是一把最好的工具。
“司述。”
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街角的监控摄像头无声转动,红光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宋悦笙最后看了眼济世堂温暖的灯光,转身走向霓虹深处。她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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