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重盯着这门看了好几秒,最终才吐出一口气:“结果选了最不可能是活路的那条,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运气。”
他感慨地摇了摇头。
算了吧。
只要血溅不到他这院子里来,那就以平常心对待就好。
这凤翔府每天都有人在死,难不成谁死了,他都要感慨一番吗?
继续从一旁拿起水壶来,给这些花花草草喷水。
他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就像是在透过这些花草看着那早已离去的故人。
……
“就这么点?”
白忘冬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信纸,微微歪头,对着回来汇报的锦衣卫开口问道。
那锦衣卫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卑职亲眼看着陈放写完了这张纸,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差错,卑职确定,他写的内容就只有这些。”
“这样啊……”
白忘冬又将这信纸前后翻了两下。
这信中的内容大多数都是没什么价值的,唯一有些价值的,可能也就是他欺骗赵临江的那段往事了。
也是,陈放说到底又是二五仔,又是小人物。
这样的人一旦被看清了,很少有人会喜欢。
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更多的,还是关于赵临江和府衙的事情。
将手中的信纸放到一旁的火烛上,任凭火苗将这整张纸都给点燃,白忘冬看着流散的飞灰,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火焰蔓延到了手指,白忘冬轻轻一捏,将那最后的一丝火苗给抓灭。
再然后,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说起来,钓上鱼之后,好像还一次都没有见过那只鱼饵,也是时候该去和他聊聊了。”
看着外面当空的明月,白忘冬喟然一叹。
玛德。
果真就是天生的劳碌命。
从头忙到晚啊。
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了这房间。
但就在刚踏出去的下一秒,他脚步停下,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扭过头看向那锦衣卫。
“对了,青藤酒铺先不要查封,今晚去找两个会易容术的人,让他们去假扮好那对夫妻,维持好酒铺的经营。”
这只是一步闲棋。
具体会不会有用,还是要看这风云变化的时局。
“是。”
那锦衣卫立马回声回答道。
白忘冬想了想,也没什么需要嘱咐的事情了。
他缓缓转过身,继续朝着牢狱的方向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