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脚步一顿。
便见着姬无蘅大步往这边来,他先是一礼。
方才看着他们夫妻二人,诚恳地开口道:“相爷,夫人,今日之事,我知晓你们十分悲痛,但我还是有一言,想请你们听一听。”
沈砚书没出声,但姬无蘅也瞧得明白,这是叫他有话直言的意思。
对方这会儿没有心情与自己寒暄,他也并不在意,更是理解他们的情绪,若今日出事的是自己的祖母,姬无蘅自认也不会比他们冷静半分。
“今日之事有蹊跷!并不因为大长公主也是宗亲、是我的亲人,我就帮她说话,而是她的确不是这样的人。”
“她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如果凶手真的是她,她为何不直接杀掉黄嬷嬷?”
“还有,那会儿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十分自信地离开,仿佛是料定了此事不会攀扯到她的身上。”
“更别说,她的神情从懵然到憋屈,都不似作假。”
“我希望相爷和夫人,皆能理智地看待此事,莫要因为一时间的怒火,找错了仇人,叫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他其实也是相信沈砚书和容枝枝的聪明,他们夫妻应当会有正确的判断,但是姬无蘅也明白一点……
人在生气的时候,在感受到至极的悲痛的时候,常常是没有理智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