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没有害祖母的理由,且周氏若是真的觉得这个姑姐瞧着不顺眼,想除掉对方,在过去的许多年早就除掉了。
当初沈家还要靠余家帮扶的时候,周氏都没除掉余氏,如今余家要利用余氏来找沈砚书帮扶的时候,又岂会自毁长城?
听容枝枝是相信他们一家的,周氏也勉强松了一口气。
叹息着道:“也怪我一把年纪了不服老,到了如今还将掌家权攥在自己手里。出了这许多纰漏,我也是没有脸面再掌家了。”
“今日回府之后,我便将掌家的事情,都交给小辈们吧!”
说着,她自己心里也是难受得紧。
容枝枝没有就此多责怪周氏什么,一个府上的仆人那么多,有个别人有异心,也并不是少见的事,但她也没心思安慰对方。
只是问了那些仆人一句:“你们平日里有谁与翠香关系特别好吗?”
有丫鬟站了出来。
她开口道:“禀夫人,奴婢凝香,与翠香关系好!”
容枝枝询问:“她近日里,可有什么异常?”
凝香连忙道:“说起不对劲那真的有一些,这两日她总是发呆,像是有什么苦闷的事情。”
“奴婢问她可是有烦心事,她又说没有,叫奴婢不必操心什么。”
“只是三天前,她忽然又没头没尾地问了奴婢一个问题。”
周氏连忙道:“问的什么?”
凝香:“她问奴婢觉得,是自己的良心比较重要,还是家人的幸福比较重要。”
“奴婢还笑话她怎么好端端的,琢磨起这样的问题来了?”
“她叫奴婢莫要与她打趣,直接回了她的问题就是了。”
“那奴婢自然是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奴婢说都重要,但到底怎么选,还是要看个人。”
“如果是奴婢自己的话,奴婢会选良心,因为奴婢觉得,如果背弃了良心,自己一辈子都会夜不能寐。”
“翠香当时什么都没说,就是苦笑了几声,但是奴婢发现,她的胳膊上有几条血痕,想来是回去送月钱的时候,被她爹娘打的!”
容枝枝问:“她爹娘总是打她吗?”
凝香:“对,总是打!她爹娘老是骂她赔钱货,说都是为了养她,才没有钱供他们家耀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