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琳嬕毫不客气的回怼,“该的你!一人妄想杀妖?我可只请你们拖延。我这重精铁的弯刀都撑不住一瞬,你那破剑……”

幸而自那日雨夜弯刀被占雨师轻易打成筛子后,她就花了数不清的重金和精力,寻来了稀有的殒瑛石,另打造了一把,不然一个照面就要魂断狼口。

琅琳嬕震碎那把岌岌可危的重精铁弯刀,将碎片打入其血盆大口中,随即抽手一拳击向花狼屠的鼻子。

吃痛的花狼屠,剧烈挣扎。

缠住花狼屠前掌的红绸瞬间绷紧,有声吃力道:“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趟这滩浑水,动作快!”

脱身的琅琳嬕跃上巨木,凝视着裹在红绸中之人安详的睡颜,是她梦寐以求的。一而再的婉拒她的拉拢,这便是原因吗?无妨,琅琳嬕说话掷地有声道:“她是天狐族,但也是女子,就是我嫏权宗容纳范围。”

“这话你该先向锦婃大人说。”

琅琳嬕扛起水淼淼,回头朝花狼屠撒了一把粉末,同时出言嘲讽,“琅邪嬕你别光发呆,我花人情请你,划水就不够意思了。”

从地上爬起的琅邪嬕怫然作色,“你厉害,你有能耐把嫣红妄尘绸还给我啊!”

“凭什么,我凭本事抢来的。”琅琳嬕身影融入夜色里,有声音飘来,“再拖延六息即可。”

六息半后,三人不约而同又四面八方的撤去,毫不留恋。

花狼屠恢复人形,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鼻子,面色铁青。

因为那一拳加那把粉末,他已彻底失去了水淼淼的踪迹。

他时不时还要咳嗽上一声,吐出些刀的碎片。

他血色的瞳孔里透着满满的困惑,他现在急需蓝季轩。

这些人,除了那个上来就刺自己一剑的,皆无杀意。

她们为什么要抢水淼淼?

“谁!”花狼屠警惕道,望向身后。

“合欢宗童芜西见过妖王大人。”童芜西慵懒的靠着一棵被腰斩的大树上,手指缠绕着耳边碎发,眼中含着万种风情飘向花狼屠。

花狼屠觉得喉咙有点发紧,定是那些该死的碎刀片在捣鬼。

于是他幻化狼形,张开血盆大口,连着在仙盟关押群兽之地开荤囫囵吞下的一头麋鹿整个吐出,带走了所有刀片。

童芜西恶心的瞪大双眼,下一秒站直身体,将风情收敛,正经严肃。

吐舒服的花狼屠转身欲走,也没变回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