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没有解释,高远带着人跟在阿狸身后。
被草席卷着的牧沉云是被痛醒的,草席上也沾了他的血。
牧沉云还在想,也不知道上官狸的院子是不是龙潭虎穴,进去后,他还能不能活?
他不能死。
牧沉云感觉自己被人扔下,听见有人说:“主子,要不要把他吊起来?”
吊起来?
牧沉云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听不清那些人说话。
没多久,他感觉到自己被人从草席子里面抱出来。
还被人放在一张床上。
那人的样子,是……上官狸。
他呢喃着:“我没有,我跟那人是清白的。”
相公馆的头牌,也有点守宫砂,是在腹间。
阿狸听着牧沉云虚弱的辩解,她扯开他身上带血的衣裳,听到那人的闷哼痛呼。
高远站在一边,还说着:“真娇气,这么点伤就受不住了?”
在军营,在战场,伤得比这重得多的都有,谁不是咬牙硬撑过来的。
阿狸帮牧沉云撒上药粉,又帮人包扎好,她走到一边洗着自己染血的双手。
高远让人进来把牧沉云破碎的衣裳拿去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