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和苏玖妍对视了，他不想再让苏玖妍读出他的心思了。

“你怕了。”

苏玖妍的声音悠悠响起，仿佛雷霆一般，在男人耳边炸响。

“不！不许说！你给我闭嘴！”

男人嘶吼着，捂着自己的耳朵，身体瑟缩着。

可是他只有一条胳膊是完好的，根本阻止不了声音传入耳中。

“你怕那些人，也怕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胆小的人。”

“原本以为今日会有些挑战，没想到遇上的是你。”

“那些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追随你，白白失去了一条性命。”

“没有胆子面对，遇到事情就会变成一个缩头缩脑的鹌鹑，就你这样的人还妄想夺得秘宝？”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一切都是错误的，你不该出现在此，不该掺和其中！天下，权力，至高无上的位置，一切的一切都只属于勇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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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就是一个笑话！不止现在，二十多年前你就是一个笑话！你这样的人，活着干什么？一点价值都没有，不如找个地方直接撞死来的干净！”

苏玖妍终于有了情绪波动，一句比一句浓烈。

到最后苏玖妍竟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又开怀。

她是真的被逗笑了，没有其他情绪，苏玖妍就是觉得男人好笑。

男人的身体僵住了，整个人恍若成为了石像，气息都停滞了。

好半晌，男人嘶哑又低迷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啊！我就是个笑话……”

“有底牌又如何？有人手又如何？到最后依旧是一败涂地。”

男人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大显神威的云淮几人，强大又不可匹敌的钟离奕，诡异莫测的苏玖妍。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男人，在苏玖妍等人面前，他什么也不是。

他的那些手段，那些跟宝贝疙瘩似的底牌，全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就像是一个三岁稚童在跟大人对打，而且是一群大人。

男人感到了无力，深深地无力。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可笑。

心里一直坚信的东西崩塌了，原来他不是什么命贵之人，就是一个弱小又怯懦的鹌鹑。

“不过，你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

话锋一转，苏玖妍的语调也变了，温柔和煦，如三春暖阳那般温和，让人暖洋洋的。

一瞬间，便吸引了男人的全部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