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亮如明星的眼珠，才足以窥见王暮雨此时的心境。

而王朝云又能比王暮雨好上多少，她曾以为惊鸿公子和元天霸这样的人，即便不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也不会相差太多。

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招式只相接了一瞬，便快速分开。

等招式的光与影散去，苏清欢依旧站在那里，而方惊鸿和元天霸双双倒在地上，不整也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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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惊鸿还好，不过是呕了一升鲜血出来，而元天霸身上则伤口密布。

样子虽然可怖，但其实这些伤并不致命。

而两人的受伤情形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差距，是因为在一招分出胜负后，苏清欢突然想起刚刚元天霸说什么，他能一个呼吸砍出七十二刀，而且还可以刀刀避开人的要害。

苏清欢突然有点好奇，他能一个呼吸刺出多少剑。

眼看落地还有点时间，苏清欢就对着元天霸一通乱点，总用时应该没有超过一个呼吸。

看元天霸的样子，他刺出的剑应该远远不止七十二下。

元天霸精赤条条的胸膛，现在活像被人下了一盘围棋，但他却对自身的伤浑若不知，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而方惊鸿看着手中寸寸断裂的剑，同样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不是没有败过，事实上，去年和拓跋明珠交手的时候他就输了。

但那时他与拓跋明珠打的难舍难分，而不是像今日这般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难道是自己刚刚未发挥出全部实力？

但方惊鸿心知即使再来一遍，他也无法做的更好了。

他本就是狮子搏兔，务尽全力的性子。

他和那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你究竟是谁？”

唉，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么老掉牙的问题。

“秦欢，你来时已经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