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妾身最喜欢意气飞扬的郎君,希望公子你一会儿还能有现在的气势。”
绿珠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苏清欢也顺势坐了下来。
“诸位请看妾身手中的茶壶。”绿珠捧起了桌上的茶壶。
“绿珠姑娘的意思是,今日我们以茶壶为题?”有人抢答道。
绿珠莞尔一笑,接着摇了摇头:“不对,公子你再看看呢?”
那人眯起了眼睛,又看了几眼,接着恍然道:“噢,懂了,绿珠姑娘的意思是以茶为题。”
绿珠放下茶壶,以手掩嘴偷笑道:“公子大概是目渺,这茶壶上有两行小字,公子若看不清,不妨离得近些。”
那人果然虚眯起眼睛,左右看了半天,显然是看不清茶壶上面的字在哪儿。
苏清欢不禁会心一笑,看来古人也是有近视眼的,可惜这方世界可没得近视镜给他们戴。
而一旁的独孤如愿则将茶壶上的两行诗念了出来。
“归鸿送目客依依,依依客目送鸿归。”
绿珠立马赞许道:“还是独孤公子护眼有道。”
“这是一句回文诗!”拓跋碧玉忽然惊呼出声。
“不错,正是回文诗。”绿珠笑了。
“这一层不会要比写回文诗吧!”拓跋碧玉说完后,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
“这位姑......公子猜的不错,就是比写回文诗。”绿珠肯定道。
“啊,那怎么可能?如果还是和二层、三层一样,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可能作的出回文诗。即使勉强写的出来,也肯定非常牵强,说难听点,写的狗屁不通也是有的。”拓跋碧玉质疑道。
拓跋碧玉质疑的不错,如果给大家半天乃至一天的时间,作一首回文诗,并不算难。但是短时间内,作一首意思明白、符合格律的回文诗,有很大难度,估计半数以上的人作不出来。
“妾身可没有打算给诸位留一炷香的时间,而是半炷香的时间。”
绿珠的话无异于一声惊雷,底下人立马不淡定了。只有周觅脸上挂着一抹浅笑,云淡风轻。
“哎呀,哎呀,诸位不要这么惊慌,妾身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其实百花楼这么多姐姐妹妹,就属妾身最为通情达理。”
“那不知绿珠姑娘打算怎么个比法?”独孤如愿问道。
“很简单。”绿珠站起身来,双手比划着,饶有兴致地给众人解释起来,“如果哪位公子觉得自己写不出来,就在纸上写一句,这题太难了,我作不出,就算过关。否则嘛,就要乖乖按照妾身的规矩来写,写到妾身满意为止。”
听到绿珠的规则,众人都傻眼了,也包括苏清欢。
其他人傻眼的自然是绿珠让他们在纸上写的那句话。
而苏清欢傻眼的则是绿珠最后那句“写到妾身满意为止”,什么叫她满意,这不摆明了是她说了算嘛。亏得柳含烟当时说这春日宴最是公平,这哪有公平可言。
“看来诸位已经完全理解了规则,那妾身可要说规矩了哦。”
见无人应声,绿珠接着说道:“回文诗也有许多种。
有单句回文,比如,‘影弄花枝花弄影’这一句诗就是。
也有双句回文,茶壶上题的那一联就是。
还有通体回文,就是一首诗可以正着念,又可以从最后一字反过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