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慕容,梅玮飞天,慕容庄主,冠绝天下,江湖上还有人不知吗?”那黑袍人将传言娓娓道来,顿了顿,继续道:“我与姑苏慕容向无恩怨,慕容庄主,此事你大可不必过问。”言外之意却是:“你若执意袒护梅剑之,那么姑苏慕容,便是与我为敌,日后你慕容山庄若有死伤,可别怪我没先行提醒。”
慕容离淡淡一笑,深情望向梅剑之,正色道:“他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敢伤他,便是与慕容山庄为敌。”
这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之色。梅剑之心头一热,亦转头与她相望,两目交汇,情意绵绵。
那黑袍人冷哼一声,阴恻恻地道:“梅小公子,真是好福气啊.....”说罢又是长长一叹,“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啦!”
慕容离道:“日前你已遣人将我藏龙寨大肆焚毁,伤我众多寨中弟子,又何必惺惺作态?”
“嗯?”黑袍人忽地疑惑,两手微微松开,身子降下几分,疑道:“我怎不知,还有这回事啊?”
梅剑之见他不认,皱眉恼道:“那些人各个黑衣蒙面,若非你派人前去,还有得旁人吗?”
那黑袍人纵声大笑,尖锐刺耳,笑罢向二人道:“这世上黑衣蒙面装扮的人多啦,难道皆我所为吗?”忽又表现出恍然大悟之色,道:“啊,慕容庄主,可是你与什么人结了仇怨,自己却浑然不知呢。”
梅剑之和慕容离给他反问得怔住。慕容离秀眉微蹙,心中反复琢磨黑袍人所言。回想当日情形,那一群黑衣人武功平平,却另有四人颇为了得,除却那腰上缀着“青松”木制宝剑的少年,余下三人出招狠辣,一举一动,皆为杀招。与这一批黑衣人相似,却又不十分相似。倘若藏龙寨之事当真非他所为,那又是谁?转念又想:“那两个福田闾山派之人临死之前,口口声声称梅大哥家人墓穴给毁坏,便是有意引他至此,若非眼前此人所施为,这两桩事情,岂能这般巧合。”
当即叱道:“一派胡言!遣手下焚毁寨子,又借以梅大哥双亲坟冢被毁,故意设局在此,诱人自投罗网,这些都你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