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灵机一动,开口询道:“你若肯替我办件事,这两锭银子,便全归你所有。”
杜流光闻言一呆,随即回过神来,轻轻放下手中银锭,正色:“什么事?”稍作停顿,又补充道:“若是要杜某做那杀人放火、草菅人命之事,恕难从命!”
慕容离瞧他直言正色,倒觉稀罕,暗忖道:“此人满口仁义道德,日前为那翟庄周与我为难,便不是助纣为虐了么?”虽心存鄙夷,却未表露,继而说道:“你只需帮我留意一人,若有异动,即刻告知于我。”
杜流光来了兴致,撩拨开胡乱散着的发丝,坐到椅子上,戏谑道:“盯住何人?莫非是叫杜某暗中盯你那俏郎君不成?”
慕容离目光一沉,冷声道:“你若再胡言乱语,此事便罢。”
杜流光一贯苦恼门派凋敝,亟待筹谋银两重建,以发扬光大,眼见此等生财良机,怎肯轻易放过?当即改口:“小姑娘,你气性忒也大。罢了,你且说说,要杜某盯谁,那人现在何处?”
“叶枯大师。”慕容离答道,“他眼下就住在这翟府。你替我探明那人缘何在此,又为何一副出家人打扮。”她看着杜流光,又道:“此一事,于你这‘流光溢彩双手剑’而言,应非难事吧?”
慕容离只听闻伏牛派叶枯大师诸事,却从没与其有过交手,心中实不知此人武功究竟是深是浅,若然杜流光畏惧推诿,免不得需与梅大哥自行打探,城中戒备森严,顶风作案,属实不便。
她猜度杜流光既好面子,又贪恋钱财,便有意以言语相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