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祁翀的脸上都露出玩味的神情来,林太妃更是眼神慌乱,身体都僵硬了,想要制止祁翌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人?什么男人呀?你怎么知道的?”祁翀小声问祁翌道。
“我看见娘画的画!个子高高的!不过没画完,没有脸!娘画画的时候哭了!”祁翌童言无忌,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全都变了脸色。
个子高高的——那就不是承平帝!
屋内的气氛更加尴尬了,林太妃急了,顾不得什么礼节,忙站起来大声呵斥道:“翌儿,不要胡说八道!陛下,小孩子瞎说的,没有的事......”
“我没胡说!真的有画!”祁翌不明白母亲为何否定他的话,有些委屈,三步两步跑进里面的套间抱了一卷宣纸出来,得意地在手上摇了摇,“在这里!”
林太妃脸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眼睁睁看着宣纸被“刷”地展开,果然一名高大男子的身形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的确如祁翌所说,没有画脸!
“这是......”祁翀凑上前端详起来,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心悦突然抢先笑道:“这不是林公吗?瞧这身形,这气度,分明就是林公呀!”
“嗯!没错,是像!应该是年轻时候的林公吧?比现在瘦些!”祁翀心领神会,附和道。
此言一出,原本几乎要跪下去的林妃硬生生站住了,略愣了一下之后忙连连点头:“陛下好眼力,正是家父!”
“怪不得太妃有心事呢?这是思念林公了呀!人之常情而已,陛下您说呢?”
“那是自然!”
祁翀和心悦一问一答,将这件尴尬事揭了过去,林太妃心里有数,感激地望着两人,配合道:“妾身前几日偶然梦见家父遇险,故而心绪不宁,作画派遣,只是没有画完,不想倒叫翌儿误会了。”
这一番话自然是说给在场的内侍、宫女们听的,无非是怕他们乱嚼舌根子而已。祁翀点点头,便借口时间不早了,心悦要出宫回家,与心悦一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