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陆璟裕才真正明白展尚书将此案交给他时那意味深长的微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丰序纯受刑昏死的消息经由不同的渠道传到了不同人的耳朵里,而不同人又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被圈禁府中的杨钺表面上云淡风轻、坦坦荡荡,实际上心中早就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了。
这几日他身边的几个侍从,包括伶人苏冠卿都被刑部带走了,不用说,这些人在刑部大牢的日子不会好过,毕竟刑部“请”他们过去可不是喝茶的!
杨钺深知这些人中但凡有一个受不住刑罚吐口诬陷他,他的末日就要到了!
所以,到底还是难逃一死吗?
果然不是每个亡国之君都有做“安乐公”的福气的!
而仍在府中养伤的乔履谦则淡定地多,他只借家宴的机会问了问未来的女婿韦宙,得知最近京营一切正常后,便仍旧在府中安心养伤了。
相比之下,另一个人的反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陛下,忠顺侯不可能谋反,一定是有人诬陷他!请陛下明察!”求了杜心悦带自己进宫的云柔一见到祁翀便替杨钺喊起冤来。
“你别着急,先起来说话吧!”祁翀微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被诬陷的呢?”
“陛下,别人不了解他,奴家还不了解他吗?他就是个戏痴!满脑子不是音律、唱腔就是戏词、曲牌,跟他说别的,他一概没有兴趣,要不了三两句又转回到戏上了!那日,我虽在‘入相’帘子后面站着,听不见他跟那位丰侍郎说的什么,但是,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说的准是台上的戏!那天演的是《李陵碑》,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