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三人都默默为陆璟裕捏了把汗!邛州南服荒缴,越郡外境,虽说历史上也曾隶属中原政权,但近几百年来一直孤悬海外,岛民野蛮,不服教化,语言风俗与中原大不相同,加之又是新收之地,去那里赴任不死也得扒层皮!
祁翀毫不在意三人脸色的变化,背对着三人继续查看舆图,遗憾地叹了口气:“张荐家传的这幅舆图还是不完整啊!对了,张尚书最近忙什么呢?又有半个多月没见着他人了!”
一个工部尚书、一个邮部尚书,两人经常不在朝中,动不动就亲自出京去某处要紧处盯着了,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习惯了他们的缺席。
“去江南了!说是运河那边有个什么难题,当地官员和工部过去的郎中争执不下,让他过去亲自定夺。”乔履谦答道。
“朕还正想说这个呢!浊水有河道总督,朕想着运河是否也该正式设个河道总督?项国公虽挂着运河总督的名头,可他如今人在岭南,那边还需要主持军政事务,运河之事显然他是顾不上了,也不能事事都找张荐过去商量啊?他已经够忙的了!”
“陛下所言极是!运河现在的疏通、修建,日后的水运、维护等等都应该有专门的衙门管理。”
“说是那么说,可如今朝廷哪还有人啊?岭南路还缺一大批官员呢!”
王彦鸾察言观色,看看正宪帝,又分别看看乔履谦和元震,果断地选择了不发表意见。
“缺人?好办哪!”祁翀冷笑道,“八部有不少从未在地方任职的京官大爷,全放出去!岭南新收之地正是他们建功立业、大展宏图的好机会!”
元震顿时有些紧张了,那些“京官大爷”许多都是他的死党,如果外放,那他今后在京中的势力就会大大缩减。他忙道:“京中八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将京官外放出去那又从哪里找人顶替他们呢?”
“各地巡视组快回京了!经过近一年的历练,他们中间一部分人已经被授予了县令等实职,剩下的尚未授职,这次正好填补空缺!”
元震还要再说什么,乔履谦不等他开口抢先道:“此事内阁会同吏部好好商议的,请陛下容臣等三日后再答复陛下!”
“嗯!对了,传诏给张荐,让他派人去一趟岭南,将那边的堪舆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