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摔疼了的屁股,祁翀突然一阵心惊——一百杖,那得多疼呀!
“奉忠,你师父要是熬不过杖刑怎么办?”
“回陛下,师父若得活命那是天意,也是陛下的恩典;若不得活,也是他老人家求仁得仁,为陛下尽忠了。”
祁翀诧异地望着奉忠,半晌之后感慨道:“你这话说的还真挺像你师父的口吻的!前面就是慎刑司了吧?走,去看看你师父!”
慎刑司值守的小内侍们万没想到皇帝陛下会亲临,还是在深更半夜,早就一个个睡得四仰八叉了。奉忠在外面“砰砰砰”一阵砸门,里面顿时有人不耐烦地怒吼了一声:“敲什么敲?报丧呢!”
“放肆!圣上驾到,还不赶紧接驾?!”
“蒙谁呢?大半夜的捣什么乱?!妈的......”一人骂骂咧咧地开了门,刚要发火便瞥见了奉忠身后的祁翀,吓得瞌睡全没了,慌忙跪下磕头,“奴婢不知陛下驾到,胡言乱语,冲撞圣驾,请陛下恕罪!”
“起来吧,是朕一时兴起想过来看看,也没提前知会,打扰你们清梦了!”祁翀没有为难小内侍,抬腿步入屋内,其他几个内侍早将油灯点燃了,见礼之后侍立一旁。
“韩炎呢?”
“回陛下,韩都知关押在里边的囚室内。”先前开门的内侍答道。
祁翀闻言就想往里走,却被奉忠虚拦了一下:“陛下,囚室贱地,非贵足可踏,不如——把人提出来吧!”
祁翀点点头:“也好,把人带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