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宾等人哭的正是这座新文庙!
孔维翰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文庙门口,果见数十名官员齐齐跪在文庙门前放声痛哭,边哭边骂,一个个是悲愤欲绝。
孔维翰那叫一个郁闷呐!你们没事跑来哭我祖宗干嘛?
他急得一把抓住了一名认识的官员,气喘吁吁地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呀!好......好端端地......哭什么呀?又不是......祭祀之日......”
“衍圣公莫慌,此事与你无关,我等不过是恨奸相杜延年愧对圣人教诲,有辱斯文,故而上告圣人而已!”
“不是,你们骂杜相,干嘛非得在我家庙前骂啊?这叫别人怎么想?诸位、诸位,有事咱们去内阁说、去朝会上说不行吗?孔庙乃衍圣公府家庙,诸位在此哭泣,叫维翰如何自处?徐主事,张郎中,诸位同僚,先起来说话行不行?诸位、诸位......”
徐宾大声道:“衍圣公这话说的不对,孔庙虽是衍圣公府家庙,却也是礼部祭祀文宣王之所,又是朝廷所建,可不是孔府私产,我等怎么就不能来了?衍圣公若想置身事外,大可视而不见,我等也绝不连累衍圣公就是了!”
“这......话不是这么说啊!”孔维翰欲哭无泪,你们这么干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规劝:“诸位,有什么事大可上疏于朝廷啊!天子圣明,必不会视而不见,哭庙岂是良策?诸位听我一句劝,都散了吧、散了吧!”
“衍圣公,您就别管了!上疏若有用,我等又怎会聚集于此?”又一名官员甩开了孔维翰的手,放声大哭,“杜某老贼,豺狼冠缨,天不收之,岂有此理?”
头疼!真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