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晔、骆宁,还有你们几个,跟我上!”宁绩果断地带人冲了上去。
这铳手为了抢占制高点,将自己置身于一座独立的高楼之上,虽然抢占了先机,却也令自己陷入了无路可退的绝境。果然,宁绩等人一动,杀手立刻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危机,迅速调转铳口冲着宁绩等人而来。不过,正如祁翀所说,火铳准头有限,发射又有间隔,单独一支火铳其实很难发挥作用,连发三四铳,只有一发弹丸擦破了一名侍卫的头皮,其余人则毫发未损地抢到了望火楼下。
望火楼虽然名字叫“楼”,实际上只是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结构简单的木制高台而已,底部只有四根粗木支撑,一旦砍断其中两根则高台必倒无疑!
宁绩心急如焚,手中的大刀如暴风骤雨般袭向了木架,每一刀下去都是木屑翻飞,只十余刀木架便砍开一道大缺口;宁晔、骆宁小哥儿俩和其他侍卫虽气力不如宁绩,但配合得当,轮流上手,很快也见了成效,只一小会儿,望火楼便摇摇欲坠。
“轰隆”一声,望火楼终于倒塌,顶上那杀手避无可避,惨叫一声从高处坠落,口吐鲜血,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宁绩大松了一口气,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暗叹:到底还是老了,就挥了这么一会儿刀居然有些吃不消的感觉了!看来,是时候激流勇退了!
危机解除,祁翀这才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一阵后怕。今日接连遭遇两番暗杀,后一次甚至是在宫城附近,足见杀手的必杀之心!虽然侥幸没让杀手得手,可要说祁翀心里不窝火那是不可能的!
“这是个什么人?他怎么会有火铳!”缓过劲儿来的祁翀第一个问题就直指关键!
“回陛下,此人虽身穿普通民服,但靴子却是军中低级军官的制式,火铳也的确是军中之物,只是镌刻的铳号被刻意磨平了。”宁绩将刚刚从地上捡起的火铳呈上道。
“哼!欲盖弥彰!这是生怕咱们怀疑不到军中啊!”祁翀冷冷一笑,刚要再说什么,忽然远处马蹄声响,又有一队人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