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鸣月知道,此时绝非和村长讲这些的时候,邪法自己能破多少算多少。
针对这么多人的法术,分散到每个人上,实际起到的作用并不大,无非是心理作用更多一些——如今举村而战,谁胜谁负倒也犹未可知。
“姑娘,若是我们不敌,还望你能往京城送一封信,告知边关境况。”
这个小村庄算得上是边境线上的三不管地带,祖祖辈辈出不去这里,留下来的只有一句祖训“守护中原”,免不了让人震撼。
“好。”就算是皇帝在找自己的下落又怎么样,裴鸣月不可能眼看着这一村人白白牺牲。
至于劝慰的话,事到如今裴鸣月也说不出口。
“我现在就去。”
混乱中,渊唳云忽然开口,望向白烟穿日的大漠:“我还记得回去京城的路。”
“你不能走。”村长和裴鸣月几乎同时喝住了渊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