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这里加起来,起码两套三进院的宅子钱。当然,不算傅怀安送的。”
一句话给老太太乐坏了,但还不忘叮嘱她:
“你别整日傅怀安傅怀安的,人家比你大好几岁,又管你爹叫叔,你见了人咋也得叫声哥啊?”
沈呦呦指指自己:“我叫他哥?怀安哥?您老不感觉他这名字不适合叫哥吗?总有点怪,想我大宝哥,小名儿叫哥们方便,可大名叫哥就很怪。”
老太太完全不能理解小孙女口中的怪:“反正你该叫哥就得叫哥,不看别的,你看人送咱那么大的金玉树的份儿上,也得尊重人家吧。”
得,沈呦呦算是明白了,她奶这纯粹就是见钱眼开了。
起身将账本收好,也不打算跟奶奶理论了,招呼楼下店小二,给屋里送点热水,沐浴洗漱睡大觉。
洗漱完,她一身让姐姐们给做的睡袍,散着头发,站在窗前吹风。
心里却思绪纷杂。
以前他们九族住客栈驿站的,只敢睡柴房,睡大通铺,如今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以及远处的海际线。
天字号房,算不算超豪华海景房?
杂七杂八想的太多,但目的就一个,使劲赚钱。
得了,下好决心,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又给自己脸,脖子,胳膊腿的,乃至全身来了一遍面霜,才躺在床上和奶奶肩并肩。
她也挺累的,闭上眼睛就要睡过去。
她奶却睡不着了,瞅瞅小孙女的睡颜一眼,又瞅一眼。
“呦呦,你上几天和你二丫姐嘀咕的那事儿,就是那个漕帮的小公子?”
一句话啊,真是已经让沈呦呦半进入梦乡的神志,彻底惊醒,直接都吓的坐起了身。
“奶,您咋知道的,我二丫姐和您说的,不应该啊?还是我爹说的。”
花老太翻个白眼:“我自己听见你们在温室里嘀咕的,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和奶说说,你二丫姐和那个小公子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