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争。”

齐默脑海之中，张衍的声音无端响起：“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遇到这样的麻烦。慈悲不是坏事，但在战争之中，任何与战争无关的情绪都是累赘。”

“战争不死人，怎么可能呢……”

“前日死的是我，今日死的是他们，明日死的可能就是其他无关的人，你若总被这情绪所累，此战必败。”

“畏首畏尾，可不是一个领袖该有的作风。”

“你在断剑山时，应该学过道门的静心咒，不妨试着用用，至少能助你保持冷静。”

张衍的声音越发飘忽，直至最终彻底消散。

齐默单手掐诀。

如张衍所言那般，开始默念静心咒。

他所面对的，是这三界之中的最强存在，主宰一切的天道，唯有保持绝对的理智，才有一丝可能取得胜利。

此时，任何情绪都是多余的。

“天外城众将听令！”

“随我，踏平天庭！”

一呼百应！

无数人马，浩浩荡荡杀向天庭。

战火延续了足足上千年，无数修士身殒，又不断有修士倒戈加入天外城，终于，在这千年间，大军已至天庭脚下。

至此。

天庭已再无可战之兵。

大天尊九阳立于天庭之下，在其身后，是天庭一众天尊。

九阳语气郑重道：“齐默，我真的小瞧了你，你的存在，的确给天帝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大天尊。”

齐默道：“你于我有恩，若此时退却，对彼此都好。”

九阳却是苦笑：“你觉得，我们还有退路可言吗？自我成道之日起，天道与我等便密不可分，今日之事，已由不得我。”

如果说，昊天是天道在三界的显化，那九阳，便是昊天在人族的显化。

他的存在，便是为昊天统御天庭。

纵然整个天庭只剩下他一人，纵然众生皆与其对立，可九阳也别无他法，唯有站在此处，成为昊天最忠诚的护道者。

“还是老样子吧，唯有你的天外城，能扛得住你我二人战斗产生的冲击。”

九阳提议道。

不待齐默答复，伏羲便道：“九阳，欺负一个小辈没什么意思，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你不妨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