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贪婪，是他的蒙蔽，是他漠视所有生灵的平等之权，让万界一代又一代的强者，终生困死在这牢笼之中。

在场数十个神灵残存的不甘意志，那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的强者冤魂，都在历数着道尊所犯下的罪孽！

陆凡说得不错，道尊，必须由万界生灵审判。万界，需要他的血，来洗清这笼罩天地无数年的阴霾……

“说出你的遗言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陆凡的眼神，第一次真正地落在了道尊的身上。这个眼神，让道尊不自觉地心里发寒，甚至有些不敢直视。

两位圣人同时皱了皱眉头，都到这个时候了，陆凡，为何还有这般底气？

道尊，是他们来此的最大目的，如今道尊已经被他们牢牢掌控，就算要死，也是死在他们手里。

“陆凡，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不过是遵循宇宙法则而已。我从不认为我的做法有错，我也不认为，蝼蚁，有向强者反抗的权力！你所谓的平等道，在我看来，太可笑了……”

“这世间，只要还有权力，只要还有阶级，就永远不可能存在平等！”

“你所要追求的，不过是一个虚无飘渺，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目标罢了……”

道尊回应，神情无比坦然。

“所以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陆凡平静开口。

“呵，陆凡，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虚张声势！我不认为你有什么手段，能突破两尊圣人的封锁取我的性命。事实上，你们很可能连一尊圣人都无法对抗，只是先前的些许小小胜果，蒙蔽住了你的眼睛而已……”

道尊嗤笑。

他就算落在圣人的手中，即将被发卖，下场也不一定是死亡。那些与人族文明作战的顶级文明，想要通过香火之道研究人族修炼体系的弱点，只要自己尽力配合，未必不能活得滋润。

反正，自己已经被人族所不容，就算当人奸，又能如何？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

陆凡笑着开口，却让三尊圣人心中同时“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