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陆凡，我还是，没能扛住……”

陆寒星身上的伤势，在急速修复着，但很明显，没有之前快了。这说明，他的融合之躯，被伤到了根本。或许只要再来上几次，陆寒星就会彻底死亡，哪怕是混沌圣物的残片，也救不了他……

这个事实，所有人都懂，但他们毫无办法！

陆凡能够造出韩立这样一尊圣人，且还能正面扛住海族之主这个老牌圣人，已经非常不易了。所有人，都不敢再奢求陆凡能创造奇迹！陆凡再逆天，也要遵循起码的逻辑规则，否则，他就不是人，而是，创世神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许我们，还是欠缺了一点运气……”

陆凡叹了一口气，望向头顶。在他的五行元瞳术之下，人族气运依旧鼎盛，甚至在韩立成就圣人之后，达到了他从未有过的最巅峰！

这代表，此界人族气数不但未断，反而，还有逆袭的可能……

但是，这气运的来源，是哪里呢？或者说，承托在谁的身上？

陆凡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个遍，还是得出，以万界如今的底蕴，无法正面抗衡一尊肉身圣人的结果。

难道，变量来自外界？

陆凡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混沌海深处，那里，被重重迷雾阻隔，再也无法看到更远的地方……

“我在想什么？除非有哪一尊人族圣人恰好路过此处，否则，断无翻盘之机……”

陆凡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可笑。

天罗宇宙广袤无疆，存在的文明，连圣人也无法统计。而这些文明中，想要找到一个拥有圣人的文明，难度就如同在恒海中找一粒砂一般，几率渺茫到不可见。

就连号称宇宙顶尖文明的人族，据说圣人也超不过五十之数，这还是，人族统治之下近万个星系的结果……

“圣人？你最好祈祷能有这种好运吧……”

渊族圣人耳朵很尖，听到了陆凡的喃喃自语，不由感到十分可笑。

混沌海，之所以被称为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因为这里的资源十分地贫瘠，属于宇宙中的终焉之地，平常根本不会有人刻意来这里。

这里，原本连神灵也很难出现，但奇怪的是，此界人族气运十分鼎盛。在资源匮乏，且被香火圣人圈养的情况下，都能出现如此之多的神灵……

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现象，或许值得其他圣人研究一下，但绝不可能是现在……

渊族之主抛开脑海中的想法，万丈金身踏出，向陆凡与陆寒星冲去，现在的他，已经不打算再猫戏老鼠了，他的耐心，在毁掉七世身之后，早已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