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川也笑:“我跟他各论各的,我管他叫哥,他管我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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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庆川醒来时,父母已经在客厅等他。
从房间出来时,他看到茶几上放了两瓶好酒。
他装作没看见,径直去了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刷牙时忘记有伤,嘴角狠狠痛了一下。他照镜子,肿块变成了一块棕色紫色相间的淤青。
洗漱完,孟庆川直接在玄关换鞋,也不顾孟子良在背后喊他。他就没打算道这个歉,尤其是跟李思逸。
没喊住他,父亲恼羞成怒,说了几句重话。他也没跟父亲争执,摔上门就走了。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父亲从一个气质翩翩的钢琴家,变成了普通中年男人。身材虽尚未走形,但抽烟,喝酒,自大这些坏毛病,一样也没落下。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他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一下一下敲着。
也许是前一晚回忆了太多从前的事,他这会心口热热的。
他决定先去叶梓那,尽管还不知道去了要说点什么。
孟庆川开车到叶梓小区门口。这段时间来了挺多次,他对路线已经很熟悉。
没下车,他先给叶梓打了个电话。
叶梓很快接起,连“喂”都没说就问:“又有什么事?”
“下楼。”
“下什么楼?我没在家。”
“你在哪?”
叶梓利落地说了句“你管我在哪”,啪地把电话挂了,反应时间都没给他留。
孟庆川又打过去,叶梓再接起来,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