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题就选文戏吧?目前还没人能讲这个。”
主要受众群体是书生,对文戏感兴趣的人会很多。
元墨这几年,除却写的萌宝文,其他几本都有文戏,积攒下来的经验比云程足。
云程是写不来这个的,到时一起学学。
选题定下,并非只讲一次就结束,会由浅入深,是个持久战。
他跟元墨说:“文戏大部分都写不来,不会安排为主要教学,到时你教案定好,跟我说大概讲几期,我给你排课表。”
元墨主要还是在小班教学这边跟云程轮班,公开课能少一些。
元墨昨天回去做过整理,大概三期左右结束。
“主要还是个人积累,教他们一些文章引用怎么贴合怎么改,是情节贴文戏,还是文戏贴情节,为了爽度,可以舍弃哪些内容,还有约稿的小技巧?”
约稿,是指自己没才识能写,人脉关系还窄的时候,怎么约到物美价廉,还文采斐然的文章加以引用。
都没问题,云程一次过。
饭后就各回各家,云程从庄子里买了瓜。
应季瓜,价格适中。
因租了庄园,这东西人家都想白送。
种起来不容易,挣不了几个银子,云程叫存银拿铜板。
上车后,知新赶车,他俩在车厢里坐着,嫌弃里头闷热,把小窗打开透气。
云程说:“我看这边也挺大的,你下次还要跟我一起来的话,可以把威风带出来遛遛。”
存银有段时间没带威风出去玩了,听着很心动,又很犹豫。
原因让人哭笑不得,“这庄子是挺大的,可是人也多啊,我又不会骑马,到时都看我追着马屁股后面跑,我多丢人啊。”
云程惊讶:“你原来知道追着马屁股跑丢人。”
存银撇撇嘴,“我又不傻。”
之前说过要给他请人教,他不要学。
现在再问,存银还是不学。
理由换了一个,“我忙,没空。”
也就这两天瞧热闹了,叶存山复学后,家里没人,他就不能想出来就出来,要在家里照看着点。
即使哥嫂都说了,家里有平枝姑姑,他能自由些,也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家里做些什么。
回家略晚,圆圆有点不安。
等他俩回来就往门口跑,是个会接人的小甜宝。
叶存山正在院子里做帐篷,篷子是轻薄的纱。
他怕被刮到弄破,竹竿都挑的又细又直,没有多余的结结。
顶端有缺口的部分,再用碎布头包裹,保证帐子不被勾出丝。
是想做个可活动的,方便收起来的帐篷,竹竿灵活。
现在摆地上,还铺了床粗布床单垫着。
云程问他是不是都要弄完了,叶存山指指屋里,让他进去看。
云程就知道房里肯定已经摆上了。
他夸几句,给叶存山递帕子擦汗,送茶水解渴。
存银等不了,先进去看,看完出来连连惊叹,看地上这个帐子,两眼放光,“大哥,这是给我的吧?”
天气太热了,正太阳大的时候做这个,叶存山都没心情逗他,“嗯,等下弄完拿屋里去。”
存银开心,拿了篮子,把买回来的瓜放到井里冰着。
本来说煮绿豆粥,进厨房发现已经在煮着了,他就煮了梅子汤解暑。
小孩儿精神,不瞌睡。
吃过饭回来的,陪圆圆玩一阵,把圆圆都玩瞌睡了,他还没倦意,就把花瓶拿出来打磨,给糊上白色的底晾着,坐竹床边乘凉时,趴上头画草图。
云程挨着叶存山坐屋檐下,看他动作熟练,就不帮倒忙,跟他聊天。
“你是不是要复学了?”
考试会放几天假,赶在暑期农忙时,也会有个假期,放学子们回家种田。
算着日子,也该收假了。
叶存山是后天上学,让云程想想还有什么事要做的,“趁着咱俩都有空,先把事办了。”
云程抿抿唇,知道如果进度慢,这一年都要忙碌过去,依然会不舍,“真奇怪,咱们明明每天都能见面的。”
忙碌使人疲惫,每天见面也会变得机械化。
云程很想说,他们还是保持晨跑习惯,下午一起溜达溜达。
这点时间他能抽出来,就怕到时他体力跟不上,跟人讲话都要眯眼睛打瞌睡,所以没说。
他问叶存山:“我给你洗头发吧?”
刚开始,学员交上来的作业为零。
提问箱提前总结过,现在还没到问题地狱环节。
都早早做了准备,所以有条不紊。
等到第一期小班开课,云程就没空了。
叶存山应下,“行,我把这个弄完,也给你洗。”
这是第二个帐篷,有经验又手脚麻利,很快搞完,弄完就拿存银屋里。
存银习惯很好,房间收拾得齐整干净,不乱摆乱放,桌子是挨着墙壁的,把正中间的位置空出来,显得屋子大。
要用这帐子,就要跟墙隔开一点距离,不然磨着墙壁,这纱很容易破。
帐子漂亮,存银已经想好要在上头挂香包,打穗子了,他想把桌子放中间。
叶存山给他放中间,他又嫌占地方,要往墙角再挪挪。
挪过去,他想了想,感觉还是放中间好看。
桌子跟帐子都不重,他看叶存山很像是要撂挑子,就说他自己挪。
他识相,叶存山就出去。
灶屋在煮绿豆汤,灶眼里热水能先湿了头发,洗完第一次,锅里热水能跟上。
云程把要用的东西装盆里带过来,叶存山把竹床都收拾好,“你先洗吧?趁着天色早,头发好干。”
云程不要,“你先。”
他被按摩,就想睡觉。
到时就没精神给叶存山洗头发了。
明天看起来有时间,实际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还是今天一起洗了好。
叶存山把热水提过来,才往竹床上躺。
云程给他解发带,手指当梳子,替他把头发都梳开。
给他洗再多次头发,叶存山都不习惯这一步,会被激得头皮发麻,是一种很令人愉悦的感受,麻过以后,全身放松下来。
云程跟他聊闲话,“应该是你长太高了,别人也不会碰你头的原因。”
叶存山顺着他的话来:“哦,那你可以多碰碰。”
云程还真的多碰碰。
天气热,不需要在太阳底下晒头发,也能自然干。
不赶时间,他就给叶存山多按了会儿。
洗头发之前,给他把头发都梳开梳顺,指腹紧紧挨着头皮,会从根部稍稍揉揉再往下。
洗头发时,就是常规的头部按摩,没什么特别的技巧,各处都揉揉按按,会带着把后脖颈一起按按捏捏。
洗完以后,就重复第一步,给他再把头发梳开,揉揉头皮,也揉揉太阳穴跟眉心。
叶存山很想跟云程聊天,云程一直给他催眠,要他快点睡觉。
说多了,叶存山还真睡着了。
头发湿着睡着容易头疼,云程拿帕子给他擦发根。
存银已经过了新帐子的新鲜感,过来围观,“大嫂,你对我哥真好。”
云程问他是不是要画画,“我们占地方了?”
存银摇头,“不着急。”
就是上午还那么忙,下午突然这么悠闲,他不太适应。
午后都在睡觉,他跟云程醒着,就聊两句。
问起笔友的事,他觉得可惜。
“我挺想交笔友的,可是我没耐心把事情给人写上一次又一次,重复跟不同的人讲,感觉好累。”
云程说:“那就给陆瑛表哥写,其他学子的信件,你别看可以挑地方近的写,像是通信方便的。实际你看看静河村就知道了,有些地方离得近,送信还不如槐城快。还有人三分热度,一时兴头过了,就不会写了,到时你还要重新找人写。”
存银还没想过这个可能,略微有点动摇的小心思淡了下来,“哦,那我不交笔友了。”
叶存山没睡太久,他俩聊一阵就醒了,睁眼缓缓,就换云程躺上去。
很懂得礼尚往来,头发洗了,头按了,还叫云程趴着,给他上上下下捏了个遍。
云程被按得全身轻松,晚饭都眯着眼睛吃,一觉到天明,早上起来才去看看叶存山给他弄好的帐子。
放过来前驱过虫,里头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