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和定国公府都与龚公公有过密切往来,若非有着龚公公暗中的通风报信,瑞王亦不会反应如此迅速,抓着眼前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通过如此一博将至尊之位一举拿下。

若论起淑妃在瑞王心里分量如何,说句实话并不怎样,别看淑妃高居妃位,明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相当一面挡将牌和质子罢了。

十年前的瑞王尚且年幼,需要血脉相连的女眷为其遮风挡雨,随着时间推移,瑞王出宫建府,随后参与朝政,逐渐成为朝堂之上的一面旗帜。

有着定国公府这等勋贵支撑之下,越来越多的武将勋贵之家依附而成的庞大势力,声势之大逼得陛下抬举年岁相近的端王,为其笼络诸多文官圈子,呈现文武对立局面僵持不下。

十年前那场夺嫡之争牵连甚多,主要在于陛下借机清洗首鼠两端的各方势力,不论文官集团亦或勋贵武将,几乎大部分都换过一批面孔。

辛苦逃出宫墙的小太监苦求不得时,余光瞄见瑞王缄默不语,心底顿感一片冰凉。老叔猜想的结果搞不好会成真,皇家之人历来都是口腹蜜剑,极其擅长过桥拆河。

龚小公公见状不由想起自家老叔的叮嘱,一时悲切难抑,瞥见瑞王蹙成一团的眉头,放声哭泣转为小声抽噎起来。

“本王自是不会见死不救。”沉吟一会的瑞王开口说道。“事有轻重缓急,眼下之急当夺得父皇的传位诏书...”

瑞王的未尽之语落在龚小公公耳中,心里难免泛起惊涛骇浪,老叔可谓是料敌于先,对于瑞王步步筹谋早就了然于心,当即按照老叔所交代的话术如常照搬。

“此事好办,龚爷爷有个交情莫逆的好友,刚好在御书房的侍卫队里担任要职。”

“噢!?”瑞王兴趣盎然地摸了摸下巴,目光看向跪趴在地上的龚小公公,扬起眉笑道。“既然如此,本王指派十名亲卫出马,你跟随着一起去掖庭局吧。”

“小的代龚爷爷叩谢王爷救命之恩。”龚小公公立马笑逐颜开,大喜过望的连连磕头。

伴随瑞王一声令下,龚小公公跟随着亲卫队一行人候在城门口不远处,只等城门一开就直奔掖庭局而去。

恰好长吏跟着名亲卫前来汇报,瑞王目光灼灼的眼神望向御书房方向,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野望。

“拜见王爷!皇城外城已攻下,国公爷率领着麾下将士集中冲击内城东城门。”面色沉凝的长吏奉上一份城防图,叙述着四大城门的攻城进度。

瑞王伸手接过图纸,上下打量一番,询问起眼前的损失情况,特别关于战死士卒的死亡率。

面露苦涩的长吏只能据实以告,别看禁军人数不足瑞王一方将士的半数,战力确实彪悍。

“王爷,刚才那人莫不是龚小公公?”长吏仿佛想起什么一样,略带迟疑的问道。

瑞王闻言点点头,自顾自地问起攻城情况,哪路人马能率先有望攻入内城。

瑞王和定国公府都与龚公公有过密切往来,若非有着龚公公暗中的通风报信,瑞王亦不会反应如此迅速,抓着眼前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通过如此一博将至尊之位一举拿下。